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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个时节,农场的草都干枯萎黄,不需要大家每天放牧,但是人们并不清闲,仍有干不完的活。
陈林在两排钢结构的板房面前,转悠了两圈,一根烟燃尽後,才走了进去。
机器在轰隆隆作响,‘工人’带着口罩,正在机器下严谨作业──羊毛,线轴简单组合,在生产流水线下,变成了羊绒制品。
鞋垫,羊绒手套,护膝等等简单小巧的物件,就是从这里生产的,然後销往特定的地区地点。
“吆,陈林,今天怎麽有空到这来?”主管的工作人员,看着他大摇大摆晃进来,愣了一下。
陈林在这里作威作福,谁也不敢说什麽──夏天不放牧,冬天不进车间。
“我来找我媳妇……”陈林嘴角带了一抹邪笑,开始东张西望。
主管也跟着赔笑,脸上满是暧昧的神情,他转身回头一指:“喏,在那呢,人没丢,你看的怪紧的。”
陈林痞子似的挑了挑眉,斜眼看他:“怎麽?你羡慕呀。”
主管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尴尬的咳嗽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就是不学好,总没正经的。”
玩笑过後,陈林越过主管,来到连俊身旁。
青年穿了水洗布制成劳动服,藏青色,看上去有些土气,但认真工作的模样仍十分可爱──连俊负责产品检验工作。
在机器的噪音下,他并没有听到陈林的脚步声,直到人近的贴到身体,才猛的吓了一跳。
连俊扭过头去,见是他,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你怎麽来了?”
陈林虽然没什麽要命的洁癖,但车间这麽脏累的地方,他不愿意来,本来也劝说连俊放弃这份工作,但对方丝毫不领情。
只冷冷甩了一句:“你少管我。”
陈林很不高兴,他如此对待自己的好意,但也并没对他动手。
可并不代表他忍下这口气,他的报复很快便在夜晚实施了──吃过晚饭,便拉着连俊进被窝,本来对方累了一天,早点睡觉也好,可那家夥根本没打算让他休息,而是精力旺盛的一直折磨他。
第二天,连俊屁股也疼,腰也疼,但忍着,紧咬牙关去上工,如此这般过了三天,撑到第四天,连俊就进了医院。
陈林见他受了教训,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待连俊出院後,在欲望上,也就收敛了很多;连俊倔强,尤其喜欢同陈林做对,但受伤害的往往是他自己。
“老婆,我想你,就来了。”陈林整天把老婆挂在嘴边,现在连俊耳朵都起了厚厚的老茧。
刚开始他还暴跳如雷,现在已经习惯了。
连俊不搭理他,仍在那忙着监管产品,对方见他如此,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事跟你说,你跟主管请个假!”
连俊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呀,现在正在干活,不能请假。”
陈林不高兴了,急忙拉了他的手,往出走,连俊看他固执的样子,很是无奈,急的直嚷嚷:“陈林,有事儿等晚上回去说不行吗?”
“不行,你不请假,我去帮你请。”说着两个人拉扯着,来到主管面前。
陈林说话好使,简单一句,我找他有事,也不看主管意愿,就将连俊拽走了。
连俊此刻也不挣扎了,脸上青白交加,有些生气,待两人走到一处小树林,陈林方停下脚步。
他回过头来,面对着连俊,悠悠的开了口:“我很快就要出狱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
连俊低头生闷气,方才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太丢人了,尽管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连俊仍不自在。
在他心中,觉得过於暧昧的举动,能免则免,自己毕竟是男人,也是有自尊的。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连俊气呼呼的抬起头。
陈林并不意外,连俊会说这样的话,现在两人的关系,完全是情势所迫,如果连俊在正常的生活中,一定想法设法的躲避他。
“你是我的,我会负责的。”陈林气的浑身一僵,昏头昏脑的说出这话。
两人都愣住了,连俊象受了极大的侮辱,气急败坏的冲他嚷嚷:“我是男人,不要你负什麽责,只希望你离我远点。”
陈林呼吸一滞,费力的喘上那口气,而後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刚才自己的话,也吓着了他本人,负责吗?他不羁惯了,今天怎麽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在他还没想明白时,就被连俊的话惹火了。
“不要吗?是谁抱着我哀求着,要我干他来着?你现在这样子,还能抱女人吗?”陈林有些口不择言。
连俊羞臊难堪,马上将这一切都归罪於对方,想想陈林那些折磨自己的手段,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是你逼我的,你无耻。”连俊气红了眼。
陈林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他冷冷一笑道:“我无耻,我本来就无耻,我本
', ' ')('来就是流氓。”
连俊牙根痒痒,为之气结,瞪着他好半天才回敬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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