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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连俊有些不舍。
“别看了,等会又能见到了。”陈林不冷不热的讽刺了一句,接着转身进了卧室。
连俊尽管觉得他说的话不中听,但也没在意,转身关上房门,走到了沙发处坐下──陈林就在他的旁边。
男人悠闲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喷出一团烟雾。
“陈哥,你看现在我们应该怎麽办?”连俊在男人一再的‘要求’下,勉强改口叫他哥,如果他不叫的话,那麽另一个称谓,更令他难以接受──老公。
“你有什麽主意吗?”陈林想先听听他的想法。
连俊舔了舔嘴角,面带严正,隐隐带了几分愤恨:“我是这麽想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薛进太可恨了,我想你能不能派人做掉他。”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惊,连俊觉得这话简直不象自己能说出口的。
但出口後,才发现这句话分量太重,那可是一条人命,他後悔了,面上带了几丝不安。
陈林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连俊──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虽然有些夸张,但人命对他来说不值钱。
做掉哪个,一般都是他说了算,但连俊开口的话,令他很诧异,他没想到这小子,这麽狠辣──不就是妹妹被人糟蹋,他自己被人算计了吗?
陈林毕竟是外人,连俊的心情,他很难体会,那份恨意和怒气,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但幸好连俊,并不是真的残暴之人,而陈林也不是冲动之辈。
“你真想做掉他吗?你要知道他的岳父,可是军区司令。”陈林说到了点子上。
他们虽然做的是黑道,但毕竟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他们属於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而司令有多大?在古代那就是个将军。
如果他们真的杀了薛进,那後面的麻烦可就大了。
连俊吞咽着口水,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他舔了舔嘴角,烦躁的问道:“那你说怎麽办?”
陈林眯了眯眼睛,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斜斜的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怎麽办?公事公办,不是还有法律呢吗?”
诉讼说来容易,但程序却不简单。
有的案子,由於太过‘复杂’,被拖了好几年,最後过了讼诉时间,遂不了了之。
连羽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她和哥哥由几个保镖陪着,来到了一家律师事业无所,前台的小姐见了他们,也没问什麽,直接请他们到会议室等候。
其间,还有人热切的送来茶水和果品。
今天早上,连俊说要带她见律师,连羽有些吃惊,她有些弄不明白他们到这里的目的。
连俊见她似乎有些不安,侧过头来,柔声安慰着:“小羽,呆会人家问你什麽,你照实回答就可以。”
连羽小声应了,但她心里仍然紧张。
五分锺过後,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很正式,西服领带,领带上别着精致的扣夹。
进门後,男人在两人的对面坐下,将手中的记事薄摊在桌子上。
“你们好,我姓霍,你们可以叫我霍律师,我是承接陈林先生的委托来受理这个案件的,希望大家相处愉快。”说着他向连俊伸出了右手,同时朝小女孩扯了扯嘴角。
连俊轻握了他的指尖,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但在两手相交时,连俊心里有些不自在,尽管对方是个男人,但和陈林有了那层关系,对於同性的身体接触,他本能排斥。
寒暄过後,男人打开记事薄,手握着钢笔准备开始──
“姓名,年龄,职业。”男人面色严谨,十分公式化的问道。
连羽转过脸去,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哥哥,在接收到对方鼓励的眼神後,才开始轻声细语的回答问题。
“连羽,14岁,在读初中。”
男人低着头在纸上唰唰的写了几笔,然後再次抬头:“家庭住址和家庭状况。”
连羽愣了一下,再次回过头来看向哥哥──家庭住址?他们哪里还有家?
连俊看清了妹妹目光中求救似的落寞,连忙代她回道:“我们暂时住在新奥花园。”
至於几栋几号连俊并不清楚。
律师扬起眉头,认真的打量了兄妹二人:新奥花园吗?陈林可是住在哪儿,而这个案子,也是对方点名让自己亲自处理的。
男人再次盯了连俊几眼:长相清俊,秀色可餐。
霍律师抿了抿嘴角,促狭一笑:“我问你们户口所在地。”
连俊顿时有些尴尬,不为别的,只因自己寒酸的身份:在城市里生活的人,骨子里总有些清高。
如同北京和上海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些排外──他们认为其他地方的人,十分土气,这和人们的生活消费水平有关。
谁不想往高处走呢,俗话说得好,天子脚下好乘凉,某些地域确实不一样。
当然这也不排除,一些人,自感卑微
', ' ')(',人懂得越多,发现自己越无知,而一个乡下人,见识的越广,越觉出自己的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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