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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连俊一觉睡到中午。
他睁眼後,立时感觉腰酸背痛,难以启齿的某处,隐隐作痛──他狠狠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下一刻,睁眼後,愤怒的盯着,还睡得很死的陈林。
他还是不是人啊,这样对他,居然做了三次?而且时间越来越长,最後一次,用了几乎一个小时。
连俊诅咒对方赶快阳痿,再折腾下去,他的後面真的要烂了。
暗骂陈林一会儿後,连俊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儿,他撑起酸痛的腰身,缓缓的穿上了睡衣,而後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陈林的睡眠不错,但有起床气,要是他没睡醒被人吵到了,那後果很严重。
连俊尽量放轻手脚,走到茶几处,将手机拿上,慢慢的往外走,在关门时,尤其小心着,末了终於放松下来。
连俊顾不得一身的疲累,姿势别扭的往楼下走。
初一,外面阳光明媚,好似冬天终於结束,接着便是温暖的春季,中午的太阳,给了人们这样的假象。
连俊坐在大厅的沙发处,沐浴在一片宁静中。
他找出昨天律师的电话,怀着激动的心情拨了过去,那边通了,但接的很慢──终於在即将断线的那一刻,被接起。
“连俊啊,过年好啊。”律师很会做人,先跟他打了招呼。
青年也简单的回了礼,接着便开始直接进入主题:“以往的卷宗您都看过了,上次跟我说过,直接证据不足,现在我妹妹怀孕了,您觉得事情有转机吗?”
陈林光着膀子,晃进洗手间。
他有时喜欢裸睡,有时则套上短裤,但很少穿睡衣──陈林觉得休息时,还穿那么多衣服,有些累赘。
站在马桶跟前,陈林岔开双腿,稳稳的站立,伸手拉低宽松的四角短裤,一副巨大的阳物显了出来。
男根里充斥着尿液,尽管是半勃起状态,仍十分可怖。
──哗哗──
水流声清亮而悠长,陈林半扬着脑袋,头脑中一片空白──清早,刚刚起床的人,往往都有些慵懒。
及至将‘水’放完,他才低下头去,用两指捏住肉柱,轻轻的抖了抖,立时三四滴尿液,纷纷落下。
陈林扬起嘴角,心里十分惬意──那完全是排泄完毕,内心的一种舒爽。
穿好短裤后,陈林走向洗手台,他家的浴室很大,马桶离洗手台,有七八步的距离,手刚刚碰到牙刷,便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
陈林头也不抬,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开始刷牙。
连俊手扶着腰,姿势别扭的靠在门边,一张俊脸,登时涨得通红,他看了看马桶的位置,又生气的瞥向陈林。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灼灼的视线,对方从镜子里瞄了他一眼,送了个痞痞的微笑。
这看在连俊的眼中,无疑是挑衅,但那又怎么样,自己吃住都是人家,难道还洁癖的想要改变对方的习惯?
是的,习惯,想想连俊脑袋隐隐作痛。
“哥,你不能把马桶冲冲啊……你,……你……”连俊有些结巴,他都不好意思,说他那些事。
“怎么?”陈林挑了挑眉,手里捏着牙刷,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那味,太大了!”连俊终于忍不住了。
陈林的尿液骚气冲天,好像与普通男人不同,更过分的是,他有时会忘记冲马桶,这可苦了同居的连俊。
如果他不主动收拾,那味就会弥散开来,到时候整个屋子,就别想呆了,可这一切,陈林却毫无所觉。
难道是自己嗅觉异常吗?他愤愤的想着。
陈林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将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就着水杯,漱了漱口,而后看也不看,随手拽过几张面巾纸。
他一边擦着唇上的泡沫,一边阴恻恻的看着连俊。
青年立时觉得头皮发麻,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靠近自己,连俊很想闪身,但知道自己跑也没用。
陈林会象抓小鸡一样,把自己缛进怀里,他何苦自取其辱呢?
陈林走到他面前,一手撑在墨色的瓷砖墙壁上,一手插在腰际,整个身体悠闲的歪在那里。
“你说我味大,什么味大?”陈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连俊下意识的咬了咬嘴角,瞪了他一眼,就想从他身边溜走──他要去冲马桶,他受不了屋子里的空气。
陈林大手一扬,拽住了他的手臂。
他挑挑眉,目光慵懒中带了几分危险意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宝贝!”
连俊很反感,他叫自己宝贝,撇了撇嘴道:“你说什么味大,你的尿,简直可以做生化武器了。”
实际上,连俊想说的是,陈林整个人都是生化武器──巨毒。
“哦……”陈林眯起了眼睛,用手摸了摸下巴,而后故作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难闻吗?”
连俊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激动,开口道:“简直,简直……”
但看
', ' ')('到对方,颇有压力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连俊知道自己有些窝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林伸出舌头,看似漫不经心的舔舐着自己的门牙,实在心里很不爽。
“你他妈是在嫌弃我吗?”男人话语冰冷。
象连俊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是直男,就是欠调教──凭陈林现在的实力,想要什么样的男女没有,非要在他身上找不痛快。
陈林知道自己男人味重,身体内分泌的荷尔蒙是普通男人的两倍,甚至更多,但既然做了他的情人,就要老实本分的伺候他。
这当中,讨好他是应该的,别说他的尿液味道重了些,就是臭的也得忍着,显然,连俊还做不到这一点,居然开始挑他的不是?
陈林越想,越是恼火,而青年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惶恐。
连俊不是没挨过陈林的打,刚刚入狱不久,自己就被他揍进了医院,就算在劳改农场,他也是对自己呼来喝去,而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日子过的,也不是无法忍受,自己偏又惹他?
连俊知道陈林霸道的个性,恐怕今天又是在劫难逃。
“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连俊胆怯,就连说话的音调又低了几个音阶,而且似有若无的微微颤抖。
连俊虽然倔强,但没人喜欢被修理。
“那不得讲究卫生不是?”青年头脑发热来了这么一句,得到的是一记堪比利剑的目光,连俊心里一急,不该说的话,又溜了出来。
“你也不是小学生……”话一出口,连俊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林哼哼了两声,不怒反笑。
其实陈林尽管心里生气,但要动手教训连俊,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尤其见对方被自己恐吓的一再说错话,不禁有些好笑。
他想起,初见连俊时,那个视死如归,同自己搏命的愣小伙子,显然现在的青年,更加可爱。
陈林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面颊,看着连俊惊的浑身一抖,有些莞尔。
“你管好你这张小嘴,虽然它给我口交的滋味十分不错,但如果再吐出什么不和谐的音符,我不介意,把你从头到脚,调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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