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莫名颤抖起来,“去。”
“地铁末班已经过了,叫人来接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坚定,甚至有些欣喜若狂。
发过地址,王照安飞快地回到酒吧,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细细地扑了扑粉,顺便往手上倒了一些扑在额边的碎发上——出来玩闹一天,这几缕头发似乎油得厉害。而后,她又补上了已经被沾在杯子上带走的口红,抿一抿,朝镜子做了个笑容。
车子很快接上她。
“怎么没走北石高架?”从南江区到青石商圈,大多都要走这条高架。而车子却一直在平交路上开着,一路错过高架口。她心里疑惑,难免想到周广陵会不会派大齐把她带到荒僻地方杀死,毁尸灭迹。
她的手随即悄悄摸进挎包,按住折叠伞的伞柄,准备随时砸开车窗呼救。
“有事故。”
王照安还想说什么,大齐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淡淡道:“王小姐,要车来接是你提出来的,不是我把你绑进来的。”
“说得好像从来没绑过一样。”
大齐不再回话。
王照安依旧警惕地看着窗外,确定每一条路都是自己熟悉的。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时间已是凌晨,街边行人稀少,但确实都在主要道路上行驶。
直到远远望见青江桥的灯光,王照安才放下心来。
她走下车,由大齐带着进了专梯。专梯四壁反射着她的样子,今天不一样了,她昂首挺x地站着,窄扇形双眼皮下的眸子蕴藏着熠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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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