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蛊惑的人认为有理,尤其是出门吃东西都刻意打扮,哪里会心甘情愿的认可衣服就这么脏了,所以自觉不自觉的涌动着,都想给自己的衣服找回赔偿。
白雪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发晕,直接站在了柜台上,“大家想要赔偿情理之中的,可是你们不想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么一桩事儿?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乐子,大家今儿个便瞧瞧吧,究竟是谁捣乱。”
白雪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都看向脸色发黄的小伙计。
李娘子冷冷一笑,“白雪,你可真是会祸水东引,认为我家小二打扰了食兴,可是怎么不想想盐打哪儿咸醋到哪儿酸,要不是你的食物有问题,他怎么会呕吐,吐得人家头上脸上身上都是,不看都能想到自己恶心的样。”
她这么一细致的说出来,一直捏着鼻子的食客更加心酸自己的样子,又是一阵胃里泛酸。要不是等着要赔偿,一个个早就弃门而去。
李娘子自然懂得,幸灾乐祸的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让这些人记住恶心,以后别再来。
架起干柴的她打算把白雪烘干,最好赔的一毛不剩,别在这里碍她的眼。
白雪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脸色,幸灾乐祸的眼里仿佛看到了她的死期,但她就是一个百折不挠的苦命草,有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看着李娘子把她往死里边赶,直接攥着拳头的说道:“好,那咱们就去衙门,怎么赔我都认。”
李娘子听说了她认识金钉门户人家,不过在她的意识里就是不夯实。而今天的事情哪怕告到了衙门,如同的她先前所想,她自身是一个旁观者,小伙子是一个受害者,至于背后的事情,这么多人吵吵闹闹去要赔偿,她在其中在和稀泥,一定能够欲盖弥彰。
食客们也不反对去衙门,主要这件事情太恶心,不是洗洗涮涮就了结的事,心里憋着气的他们一定要赔偿。
白雪跟着去的时候嘱咐顾二,“柜台下的铁签子和擦了呕吐物的台布拿着。”
顾二凝重的点头,“东家,如果实在摘不清,就说是我的疏忽吧。”
刚才那些人如狼似虎,她当真担心白雪吃亏。
白雪有些啼笑皆非,嗔了他一眼,“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
顾二不再吱声,急得眼里泛着泪花,“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嘴里的他是谁?白雪知道。多次遇到事情都被他如风化解,但是这一次似乎等不到这个人,白雪道:“靠我们自己吧,你回头上药铺给我查查,有没有吃了食物会马上催吐的东西。”
顾二听着眼睛一亮,把东西交给了顾三儿,挤着人群往出跑。
李娘子不知道他们嘀咕什么,顾二伤心欲绝的往出跑,只换来她凉薄的一笑,盯着白雪喊着走。
李愈闻讯而来,看着李娘子咬牙切齿,手指颤抖地说,“又是你作怪。”
李娘子哎哟一声,“李愈,是不是老牛要吃嫩草,我这风韵犹存的娘子也不好看了?”
李愈听她胡说八道,“你这歹毒的女子,早晚遭报应。”
李娘子眼里笑着无能,嘴里说着,“心里如果真的放不下,跟着去衙门吧,再说说你诬陷的话,看看大老爷会不会信。”
这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李愈没有任何的证据,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能忍受着。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衙门,刚好县太爷霍长歌处理完一件事情,在听完了他们的事情之后,直接看着白雪。
二次上堂的白雪又是被告,一堆脏乱不堪的人有着愤怒的表情,七嘴八舌的说着让她赔偿。
霍长歌一拍惊堂木,两边的衙役喊着肃静,这些人才在大堂上一跪,呼啦啦的竟然一大片。
霍长歌道:“谁是原告,所告何人?”
那么多的食客顿时成了原告,又是七嘴八舌的想要说时,李娘子笑得妩媚的抛着媚眼,“大人,是这么回事。奴家打发小伙计去隔壁的烧烤店买烧烤,却没想到食物有问题,直接吃坏了小伙计,使的他把吃的食物反流喷撒了他们一身。所以究其原因都是店家的事,他们来要求赔偿衣物,奴家是给我那小伙计争取医药费,所以前因后果奴家讲清,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霍长歌听着是这么回事,问白雪,“烧烤铺子你开的?”
白雪眼神清明,点头称是。
霍长歌眉头微微一皱,肖张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护着白雪,但案子还是要审要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