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东西贵是贵,就是欠缺那么点雅致的味道。
饭菜摆在上头,倒也看不出什么,磁碟装进了提盒里,白雪没用旁人,自个拎回了房间。
这一进去发现居然来了客人。
霍长歌坐在肖张的床边儿同人说着话。
白雪将食盒放在了桌上:“霍大哥来的正巧,赶上吃饭了。”她一扭头。吩咐秋菊再拿一套碗筷。
霍长歌:“那我就不客气了。”
肖张跟他一起做到了卧房外间的圆桌边,白雪拿了些酒,给霍长歌满上,给肖张倒了一杯白水。
肖张眼泪汪汪:“我这些日子连口茶都吃不上。”
霍长歌抿了一口酒:“那我这酒喝起来格外的香。”
白雪在旁边一笑,往肖张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香菇。
霍家是文人世家,家规较严,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但今日有正事,且肖家没那么严,霍长歌便说道:“我方才说的事,肖弟怎么看?”
肖张一筷子夹上了猪蹄儿,前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霍长歌叹息:“果然找你没用,还得直接跟白雪说。是这样的,陛下准备给大殿下赐婚,挑的是名门闺秀,按照母仪天下的标准选的。”
肖张低头专注的咬着猪蹄,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耳朵支领着像是竖起来的兔子,显然他关心着动向。他甚至在想,如果白雪一不高兴掀了桌子,他一定要第一时间保住红烧猪蹄儿和香菇这两道菜。
白雪很平静:“我丈夫是肖张,又不是莫云渊,跟我说什么?”
很好,直呼大名,看来是很生气了。
霍长歌:“大殿下不肯娶,已经搪塞陛下两次了,陛下已经很不悦了。殿下在这种小事上和陛下作对,没有收益,只会让陛下觉得殿下翅膀硬了不听指挥。况且娶名门闺秀,和强盛之人联姻,有益无害,趁着现在风头一切鼎盛,就应该顺水推舟的早点定下,娶妻立储缺一不可。”
白雪从理智上知道,霍长歌说的都对,但月牙是她闺蜜啊。
白雪这个世界上最恨的女人一定是闺蜜男友/老公的前女友,就算没见过面,都会恨意深重。这是友情决定的。
“你想让我去劝一下月牙?这不可能。”
“如果殿下能够许诺,他只要月牙一个人的孩子呢?”
白雪面无表情:“那我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了,成为帮凶,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女孩进入火坑吗?这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如何抉择我无权过问,作为朋友只能支持,但我绝对不会做什么。”
肖张捧着饭碗道:“我早就说了嘛,提都不用提,肯定不行。”
霍长歌啧了一声:“现在的小孩子主意真多。”
白雪在心里冷笑,你搞定不了那两个人,就来说我是小朋友。
肖张笑:“其实霍大哥也不必那么谨慎,目前这种情况,陛下除了殿下还能用谁?被迫迁移出国都太丢人了,已经到了动摇国家根基的地步,他这个皇帝立不住了,皇帝的威信扫地,二皇子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有那么个娘亲在必然断了皇位。以我所见,这妻子,殿下娶不娶都不会影响什么。”
霍长歌:“我霍家不如从前,只能说在文人中还有些威望,能作为殿下的助力,但还不够。陛下也是因为这层考虑,才要指婚魏家姑娘,太后的娘家人总是拿得出手的,陛下也没敢打压过魏家,魏家这些年发展的不错,若不是我联合了安王魏家一同向陛下发难,未必能有这样好的效果。安王的小儿子也要求娶魏家五小姐,要是他们两个达成联合,踏脚石就成了绊脚石。”
当时肖张选择留下来跟莫云渊同甘共苦,霍长歌则是选择同一众人转移,私底下不断接触,魏家家主和安王,最终达成一致,借由杨坤廷无能,一起向杨家发难,效果极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有杨家共同这个敌人才能够达成统一,一旦联合崩溃,该打压的打压,该拉拢的拉拢,都是一门学问。
霍长歌已经提前忧心安王的问题。
白雪听的脑仁疼,一言不发,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插手。
肖张说:“其实,兵权最终掌握在我哥手里,只要殿下顺利登基,还不是指哪打哪,谁敢起幺蛾子?”
霍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