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张遭遇刺客下落不明,白雪偷偷离村下落不明。
肖邦记得很清楚,当初两人离开长安的时候曾经跟自己做过保证,绝对不会任意妄为,一定会和危险保持安全的距离。后来,事实证明风流浪子的话不可信,稳重弟媳的话也不可信。
肖邦宛若一个听信了嫖客信誓旦旦说会给自己赎身的妓女,满腔痴心错付给了骗子。
妓女一怒,至多醉酒嗔骂,肖邦一怒,提剑上马。
六军统帅轻易不能动,两个副将死死拦着他,一人抱左腿,一人抱右腿,齐声道:“元帅冷静,元帅无召而动视为谋反。”
肖邦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消息一个个传回来的时候,他的脸扭曲了:“这个道理你们两个知道,他们两个也知道,所以一个个才这么有恃无恐。”
短短一个月,先是弟弟再是弟媳,本就凋零的肖家只剩下一根独苗,独苗快要被怒火烧尽。
副将安抚道:“大人,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去找到二位,确保人安全。”
肖邦深吸一口气:“找,找白雪,沿途找,水路、大路、凡是能找人的地方都找,当作该诛九族的谋逆之人逃跑了这么找,通知各个地方……等等,悄悄的派人找,不要惊动任何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把人给我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肖家的仇敌可不止杨家,站在顶峰注定了要被无数阴暗之人窥视。
副将道是,立刻就点一些亲信去找。但他们很清楚,即使找到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中间变数太多,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必然是一场天崩地裂。
肖邦在发完火后,开始冷静的捋事情:“白雪在村落里,身边没安排什么人,是怎么知道肖张出事的?”
赵副将和钱副将对视一眼,赵副将说:“小公子派了个将领去杨柳村保护二奶奶,从那边说漏了嘴,所以……那人已经快马加鞭赶到长安请罪,如今还在肖府外头,大人是否要罚。”
肖邦眼睛一闭,一群废物,这也能说漏嘴?
赵副将:“这人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要打要骂要罚都行。”
肖邦道:“此人和你什么关系?”
赵副将立马跪地:“是卑职二叔的女婿,但并无往来。此人还是二奶奶同村亲戚,姓徐,叫徐阳。他哥跟着小肖大人一起种玉米呢。”
钱副将心想,糊涂了,这么大的事也敢掺合进去。
肖邦一肚子气,不能骂自家人,就只能看属下一眼,淡淡的一眼让人胆战心惊。
赵副将觉得额头上直往下滴汗。
肖邦:“让他回去,往后在有什么差事,不要在派给他。”
这一句话几乎是定了徐阳的未来。
“是。”赵副将退下,他的问题,他去解决。他出了府,徐阳正忐忑的站在后门檐下,阳光晒在脸上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