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睿又问:“那他还说了什么?可有说过,想要穆夫人去京城的话?”
闻言,穆如风的脸色剧变。
菀娘摇头:“倒是不曾说。”
司徒景睿点点头,好心提点穆如风,“那赵逸致的性子,我倒也清楚。他对那人是忠心耿耿,但凡那人想要的,他可能都会帮着办到。穆兄弟,不是我吓唬你,而是我要提点你,接下来小心谨慎为好。”
“多谢睿公子提点。”穆如风朝他拱拱手,“朗朗乾坤之下,自由王法。他们总不会做出一些强抢民女之事吧?”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清楚,那样的事情,赵逸致能做出来。
他不过是在打消司徒景睿的试探。
闻言,司徒景睿扑哧一声笑了,笑容里有些玩味。
“朗朗乾坤之下,自由王法。穆兄弟说的没错,我竟不知兄弟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还能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说这话时,司徒景睿紧紧的盯着穆如风。
他的试探已经从暗暗的,变成了明面上。
这话再直接不过了。
穆如风一脸困惑,“难道不是?”
司徒景睿点点头,“是!”
他眼底的亮光,慢慢的黯然下去。
他的试探失败,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
明天就去邪医馆,接下来他也就与穆如风一家三口相处一段时间,他不相信,穆如风能够一直这般淡然。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睿公子。”
穆如风送司徒景睿出去,司徒景睿告诉他,明天就在邪医谷的入口处会合。
看着夜幕下司徒景睿的背影,穆如风暗暗叹了一口气。
秦啸林执着,司徒景睿又何尝不执着。
他暗暗的道:“安昱,你虽然不幸,但你又是幸运的。你身边一直有两个为你两肋插刀,不离不弃的好兄弟。此生足矣!”
穆如风回到二楼,发现杨若初趴在桌上睡着了。
“若初。”
他唤了几声,见杨若初一动不动,立刻生出警惕之心。
忙去进房去了冷水帕子,给杨若初擦了一把脸,而后,杨若初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若初,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往屋里下了迷药,想必是要检查多多的身体,多多是男儿身,怕是司徒景睿已经知道了。但幸好我把胎记遮盖住了。”
杨若初起身,连忙走到床前检查。
没错!那根发丝已经断了,说明有人曾经掀开个被子。
穆如风:“希望是司徒景睿的人,而不是别的人。”
杨若初心有不安,“睿王爷今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我猜的没错,他就是多番试探。”
“他会试探,肯定也是因为秦啸林对我们的关心,让他生疑。所幸不是别人,这也稍稍能让咱们安心一些。明天就近邪医谷了,咱们先以多多为重,其他的,也只能见招拆招了,走一步算一步。”
杨若初握紧他的手,轻声安抚。
世事难料,许多事情,总是不经意的发生变化,命运的齿轮总是推着他们前往相反的方向。
多多的病发,胎记的变化,秦啸林知道真相,现在又遇上司徒景睿,还有司徒景澜,菀娘。
生命的齿轮,像是拉着他们跟前尘往事衔接,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
他们也无力改变什么。
只能顺应,只是在这顺应的过程中,坚持自己的立场,坚持做自己。
“你说的没错,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若初,我真怕,以后不能再让你过上那种山中的田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