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快要下雪了,外面风声刮得厉害,屋子里暖融如春,她觉得自己要一辈子见不到赵究了,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才会赖着想要多。
“都过去了,陛下何必纠结这些。”沈观鱼走到前面,量起了他的胸围和腰围,不免要环住他。
娇小的人靠近,熟悉的馨香和柔软胸脯,赵究垂眸的眼神幽深,那些床笫间的攀缠,两个人对彼此有最深刻的熟悉,沈观鱼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把她也要带乱了。
“登徒子!”她撤了尺子退开。
赵究直接和她挑明:“玉顶儿,你若不愿自己的孩子成为我的继承人,那这国朝的储君就不会是我的孩子。”
沈观鱼眼睛缓缓睁大,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任性的话你去和天下人说吧。”
“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再弄出一堆孩子,玉顶儿,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不想!赵究跟别的人在滚在一起,赤裎亲密再生儿育女……光是想想就让沈观鱼窒息难受。
说不出那些懂事明大体的话,沈观鱼推开了人,转身要回屋去,不想让赵究见到自己面容狼狈。
赵究不让,长腿一迈就追上了人,将沈观鱼拉了回来。
她被不容拒绝的力道带过去,没来得说话,赵究微凉的唇瓣贴了上来。
暌违了三年的亲密,一个吻唤醒了那些温存过的记忆,让人叹息。
沈观鱼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在收紧,赵究将她深深抱在了怀里。
在她迟疑未有回应的时候,轻咬她唇瓣的人舌尖化为灵蛇,吻得也凌乱急切了起来。
唇瓣愈发柔软地黏缠,赵究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囚困住,两瓣娇唇被碾磨得仔细。
“够了……赵究,不能再……”
他仍旧熟稔地知道沈观鱼喜欢什么,把人亲得越发迷糊,但赵究不单嘴亲了上来,身子也贴得太紧了。
这人的禽兽兄弟凶了起来,沈观鱼乍然清醒,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竭力要喊停。
“不成,都三年了,让我在亲一会儿,”他微微拉开距离,嗓音像一把滚烫的热砂,“我就亲一会儿,不会乱动的。”
清冷漂亮的唇线因为深吻过而模糊,变得柔软靡红,勾得人心痒地想咬一口,他求人的姿态实在好看。
沈观鱼看一眼心就乱了,赵究没等到她的拒绝,微张的唇又迎了上来。
“哈嗯……”似在亲舔什么甜腻的糖块。
沈观鱼手下的胸膛似乎在变得滚烫,能感觉到强健的肌理克制绷紧着,她推开赵究的力道有些无力。
“阿娘!”
吉祥兴冲冲地推门跑进来,就看到阿娘爹爹嘴巴吃在了一起,又像烫到了一样骤然分开,有“啵”的一声轻响。
沈观鱼转身背过去,赵究勉强冷静,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小女娃。
“阿娘,你们在做什么?”
吉祥咬着手指,怀疑他们趁自己不在,在分好吃的东西。
“阿娘在……给你爹爹量尺寸。”沈观鱼扬了扬手中的尺子。
“阿娘骗人,给吉祥量的时候才不是这样的,”吉祥在吃上面精明得很,“是不是在和爹爹偷吃什么好吃的?”
“偷吃”两个字害得沈观鱼面上更红,她偷偷瞪了赵究一眼:你自己去解释!
媳妇害羞,赵究自当出面。
他干脆地和吉祥承认道:“阿娘和爹爹是在吃糖,喏,这是给吉祥留的。”
说罢要将随身带的糖拿出来给她,吉祥一脸的“我就知道”,高兴地伸手去接。
沈观鱼抱臂不允:“她再吃糖,牙都要坏了。”
皇帝给糖的手一顿,回头看向高贵冷艳、亟待讨好的人,请示般说道:“就给一颗好不好?”
“就一颗。”说完沈观鱼就转身进屋去了。
吉祥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爹爹为自己争来了一颗糖,她更喜欢他了,还悄悄和赵究说道:“娘亲偷吃还小气,不是吉祥的好榜样,爹爹你是大好人!”
意外讨了女儿的欢心,赵究虽然高兴,但还是要帮沈观鱼说话:“娘亲是怕你吃太多牙疼,你看糖有这么多,她偏要和爹爹分一颗吃,因为剩下的都想留给吉祥啊。”
吉祥当真被唬住:“原来如此,阿娘舍不得吃才跟爹爹分,是吉祥错了。”
即使是自己编的,但从女儿嘴里说出来,向来淡定的皇帝也忍不住捂脸。
“吉祥吃完记得漱口。”嘱咐完这一句,赵究转身想进去找沈观鱼。
里头动静奇怪,一走进去,就见沈观鱼抡着拳头在捶打着被子。
动作粗豪的女子见人进来,动作一顿,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错愕,沈观鱼胸口起伏,发丝是乱的,脸是粉的,被亲过的唇则红得明显。
“噗——”赵究憋不住这一笑,让他成功被沈观鱼赶了出去,鼻子差点被门碰到。
翌日沈观鱼要出门扯布的时候,赵究又在路口等着她。
青年立在柳树下的颀长毓秀,见到她挎着竹篮出来,笑着说道:“是给我做衣裳,自然我同你去买。”
“爹爹也一起去!”吉祥在夏昀怀里开心地拍手。
反正是做给他的衣裳,让他自己挑布料也省事,沈观鱼点点头,闷头往前走。
在经过赵究时又被他拉住了,“走路多累啊,咱们坐马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