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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春 第54节(1 / 2)

赵究既然能用那假药的事诱使赵复安愿意与她放妻,总比他下旨强拆要好许多。

那之后怎么处置二人,赵究也该是想好了,沈观鱼只需冷眼观望,看看齐王府出事后,会不会有余波殃及她。

屏风前的赵究并不见开心,扬手道:“既如此,赵复安,写吧。”

内侍将笔墨端到赵复安面前,他执起笔,抬眼有些不客气地问:“若是陛下在侄儿写了这放妻书后,将侄儿灭了口可怎么是好?”

赵究看着他,眼底是全然的看不起:“朕直接杀可你再写一份也是一样,况且你不是安排了人吗,若你在宫中死了,那消息就会传遍天下,不是吗?”

皇帝终究是皇帝,他的所有手段都被赵究看在眼里,他终于明白再无耍花招的余地,和九五之尊争这一口气,怎么都是输。

他如今能求的只是治好自己罢了,赵复安将怨气尽数咽下,终于提起笔,写下了这封放妻书。

内侍呈到赵究面前,他只扫了一眼便让送去宗人府,今日之内,沈观鱼的名字就能从赵复安身边除去。

二人本以为此事已了,该赵究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他却说道:“还有你们图谋‘借种’的脏事,就这么过了?”

此话有去雷劈一般,剥开了齐王妃和赵复安作为受害者的假面,今日存寿殿一行,二人心防逐步崩塌,到如今已毫无招架之力。

沈观鱼听到这个词,即便不在乎了,身子也忍不住抖了一下,她耿耿于怀的始终是齐王府为一己私欲,害她反应未及,最终致使落雁夫妻惨死。

若没有偏偏在那天发生,张凭云或许能及时救下,冤屈洗清后,此际他们夫妻已经在登州好好过日子了吧。

外头两人被赵究拿捏在手里,已是有气无力,双双伏地道:“请陛下责罚。”

赵究想要的是他们的命,不过这话不会在殿上说,便道:“既如此,你们就此磕十个响头,自称畜生,对不起沈家,如此便罢了。”

这……实在欺人太甚,齐王妃和赵复安对视一眼,可又能怎么样,沈观鱼攀对了高枝,他们还有什么强撑起尊严脸面的本钱吗?

没有了,都没有了。

磕头声次第响起,沈观鱼听着,听到他们说对不起沈家,终究忍不住鼻子一酸,低头拭泪。

再对不起又有何用,她在这世上再没有血亲了。

底下头磕完,赵究就写了一封国书盖上了印,交予身旁内侍,

“这国书明日就有人带着前去南疆,朕也只能帮到这儿了,就怕再难寻到,”他说着笑了笑,“即便真有,这山高水长的,路上再出点儿什么岔子,侄儿这顽疾,只怕得另找方子了。”

赵究说的正中赵复安的心病,他已经承受不住机会再从眼前溜走了,他必须第一时间拿到手里才肯放心。

但他却磕下了头:“侄儿相信陛下,在齐王府等陛下的好消息就是。”

仿佛意料之中,赵究只道:“退下吧。”

赵复安无法独自起身,还得要两个内侍才能扶得起来,齐王妃跪了这么久,起身也不免晃荡,两个人告了一声腿,转身缓慢地挪动步子出去了。

赵究盯着赵复安拄着拐杖的背影,仿佛在目送一个死人。

紧接着内侍也被他遣了下去,存寿殿里空荡了下来。

赵究闭了闭眼,浑身凛冽煞气散去,才起身走入屏风后,沈观鱼见他进来了,起身迎候。

她刚进存寿殿时赵究就注意到了,薄缥色双蝶广袖鸾衣穿在身上,露出柔美的颈项和锁骨,行似弱柳扶风,三千墨发挽成了云髻,嵌着红玛瑙的宝钿莲台精妙无双,任谁人见了都得叹一句芳泽无加、美不胜收。

沈观鱼进宫以来从未如此用心打扮过,偏今日弄成这样,进来时却朝他冷着一张脸,可见不是来勾引他的,那还能有谁,赵究当下就想下旨把赵复安斩杀在广昭门外,气急之下才未对她多加理会。

此刻她眼底红红似有泪意,也不知是不是为那废物伤心。

越想越不能抑制心底的暴戾,他索性上前将娇人抱起坐在矮榻上,拂开她衣裙,让沈观鱼就着坐姿和他的强压,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两个人交契在了一处。

沈观鱼愣了一下,接着巨大的痛意传来,她忍不住蜷起身子想脱离那热炭,懵然不知赵究为何这般对她。

但赵究却不准她有半点抵抗,契得又凶又莽,抱紧了柔然的身子,往那峙立在她内里的坚刃覆包得深深。

“陛下……嘶,太疼……唔……”沈观鱼一瞬间找不见自己的呼吸,眼泪簌簌落下。

但下一刻说话的嘴被赵究亲住,吃疼的声音只能呜咽着,衣襟也在没防备的时候,被赵究褫到了腰上,他捧着、捻着雪枝红梅,玉色的长指在雪堆上陷出难以启齿的跌宕。

待亲得她只剩呼吸,说不出半句话来的时候,便离开了她的唇,低首不客气地衔尝着顶尖儿。

可不管是润沼“滋溜”套着他的莽刃,还是他对她羞赧的报复,沈观鱼都觉得羞辱不堪。

赵究果然只是拿她当玩意儿,前几日的温柔全是做戏罢了,待放妻书拿到,他也不哄她了,再是不愿意,也只能被这般任意摆弄。

偏她此刻没气力,走不掉,只能依在他肩头呜呜地哭。

见她在哭,赵究终于歇静了一会儿,慢慢熬着她的意志,憋着气问道:“今日这般好看,你的夫君……错了,是前夫却没能见着,很可惜吧。”

沈观鱼听他这么说,眼泪流得更凶:“不是……没有。”

“难道是为朕打扮得这么好看?”

赵究掐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泪茫茫的小脸,发髻上的宝钿莲台摇摇欲坠,索性被他取下掷到一旁,发丝披散似,碎发沾在颊侧,入目十分……可口。

赵究忍不住深吻她嫣红的唇,牵着银丝离开,他又问一句:“说说,是不是为了朕?”

沈观鱼现在恨死他了,根本不肯承认:“不是。”

他隽雅之气尽散,眼中是凶狠而不加掩饰的嫉妒,双臂似铁铸一般,要她直面自己,不服输似的继续说:“朕以为写放妻书之时,你会出来阻止。”

沈观鱼忍着不得歇地套那凶莽坚匕,疼得哭个不停,偏还得逼着看他,只能又是求饶又是解释:“我不会……陛下,你轻……别,我怕呜呜呜……”

“会不会都没关系,很快全天下就该知道,你不是赵复安的夫人了,你是朕的人。”

赵究说罢不再坐着,同她一道倒在矮榻上,二人颠覆了天地,他彻底带着沈观鱼陷入狂恣的深渊。

即便她哭,也只是不疾不徐地安抚,未肯离开她半分。

赵究似不会疲惫,一人沉迷在这一边倒的对峙中,亲着她可怜的耳廓,“玉顶儿,为何这时候你总不看我,你在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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