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冷峻师妹俏师姐作者:黄连苦寒
第34节
李莫愁正低头整理着中衣的扣袢,随口问:“哪里好?”
小龙女看着镜中她温柔如水的神情,心中满当当的,抿嘴笑着,良久不语,半晌方道:“能看得见师姐。”
李莫愁为她视线所引,亦在镜中与她对视,忽然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道:“别发愣了,未时要赶回来呢。”说着拉她起来,催着她洗了脸漱了口,推着她出了门。走到后院,冬梅已备了两匹马在那边等着了,李莫愁牵了其中一匹,顺了顺马毛,先令小龙女上去,自己坐在她背后,道:“何须两匹?一匹足矣……驾!”
这马乃是家养良驹,闻言迈开步子,一路小跑,跑过拱桥,沿着山道跑上山去。
冬梅微微摇头叹息,拍了拍另一匹马,牵入了马厩。
二人一路上行,山脊附近颇多一人高的茅草,头沉甸甸地低着,远处高山之巅有白色积雪,近处却是一片明媚,山下是一块块整齐的田,多数绿着,有的却已收割过了,露出褐色的土地。李莫愁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便道:“我还没去古墓的时候,夏天家里人就会带我到这里来住,住到收了第一批葡萄才会回家。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爹娘把我送到师父手上,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师姐不肯发誓住在古墓,是惦念着爹娘么?”
李莫愁摇摇头:“那段时间爹爹总是骂我,我恨他恨得紧,成日闹脾气要离家出走,遂了我的愿我倒是很高兴,只道是爹不要我了。”
“师姐这么可爱,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怕其中有什么缘由吧?”
“你啊……没甚缘由,只不过是西夏要亡了,他们两个把我送出去,逃过了国破家亡的命运。”
“他们两个呢?”
李莫愁道:“听说后来双双自尽,骨灰撒在了葡萄园里,连个碑也没留下。”
小龙女不知说什么好,只紧紧捏住了她的手。
李莫愁反倒笑了:“他们留了这样一块风水宝地给我,我却成日在外奔波,现在才知道好好享受。”
“是啊,若我是师姐,定然不肯走的。”
李莫愁笑道:“只我一人,哪能安心住着?若不是你……唔。”
小龙女猛然扭头,笑道:“若不是我什么?”
李莫愁扳着她的脑袋让她扭过头去,伸手揽在她腰间,轻声道:“若非是你,我也不可能这样安心。龙儿,多谢你。”
谁知这小孩正色道:“师姐不需谢我,爱我便成了。”
李莫愁闻言一把掐在她腰间软肉上,恶狠狠地咬着她的耳朵扯了扯,道:“行啊,爱你便成了。”
她回手一打马臀,那马儿甩开蹄子,从另一边冲下山去,见桥不过,反倒冲进另一侧的绿篱之中,她勒停了马,自己先跳下去,伸手来握小龙女的手。园中已有十几个少女候着,各个穿着木屐,露着小腿。冬梅站在一旁,命人牵了缰绳下去。对李莫愁道:“娘子来了,那开始吧。”
葡萄架下一片阴凉,放着十数框葡萄,中间一条长长的水槽,其中却没有水,少女们听了冬梅的话,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笑着去抬那葡萄,走过李莫愁身边时,她伸手拿了顶上几个,塞在小龙女口中,道:“你尝尝,甜不甜?”
小龙女咬破了葡萄,汁水在口中弥漫开,一股清甜的味道直沁心脾,当下点头道:“甜,比终南山的蜂蜜还甜。”
李莫愁道:“胡说,怎么可能比蜂蜜甜呢?”说着坐在一旁挽起了裤脚,以绳子扎住。冬梅端来一个小水桶,替她刷了一遍脚。李莫愁踩在一旁放的木屐上,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小龙女盯着她浑圆小巧的踝骨,想起昨夜里近距离看过的泛着粉色的脚趾,想起它们在自己背上一下一下地蜷缩又松开,不禁深深地笑起来。
少女们把一筐一筐的葡萄都倒进了水槽里,又携手退开去。李莫愁走到水槽边上,忽地拔地而起,落在了葡萄上。小龙女微微一惊,想那葡萄轻软,这么一踩岂非汁水迸裂?但见李莫愁回头冲她一笑,双手伸平了从装满了葡萄的水槽上走过去,她走得又轻又快,如履平地。那几个小姑娘年纪都小,有几个从未见过李莫愁在这水槽上走的样子,纷纷投去倾慕的目光,禁不住在一旁拍手叫好。
葡萄到底是软物,纵然李莫愁轻功高绝,脚踝上仍然染了斑斑点点的紫色,小龙女盯着那处不放,冬梅在旁道:“龙姑娘觉得有趣么?这是今年收的头一批葡萄,娘子第一个踩,求个好兆头。”
“踩?到底为何要如此糟蹋葡萄?”
冬梅笑道:“岂能说是糟蹋?葡萄以人力捣烂,得葡萄汁封入木桶,埋入地下发酵,再挖上来就是上好的葡萄酒。听说中原武林人人忌惮娘子的赤霞庄,咱们在酒桌上可是有大大的好名声。龙姑娘,请坐。”
小龙女不明就里地坐下了,冬梅替她挽起裤管,把她的脚也放入桶中刷洗,刷子刷在腿上说痒不痒,她一缩就被冬梅捏住,冬梅抬头瞧了她一眼,道:“娘子待会儿定要叫你上去踩的,龙姑娘莫怕,小姑娘们都很喜欢玩这个,小子们还不让上呢。”
果不其然,李莫愁站在其中唤她名字,小龙女招招手,连木屐也不穿,一双赤足点在盆边,平平飞起,掠过这块敞阔的空地,正正落在水槽中,李莫愁满脸笑意,伸出手来准备接她。
小龙女心中奇怪,不知这里有何值得李莫愁伸手来接她这等高手的,谁料足尖触到葡萄时才知不对,脚下软软的不知如何着力,但觉脚下的葡萄一颗颗爆开,眼见便要陷下去了,急忙提气,抓住了李莫愁递过来的双手,晃了两晃,才站稳了去。
李莫愁双脚搭在水槽边上,捧着她的腰转了半圈,将她放在自己背后,指着前方道:“掌门师妹轻功冠绝天下,敢与铁掌水上漂一较高下,这点葡萄定然难不倒你,你快去试试。”
小龙女欣然应允,学着李莫愁的模样端平了双手,从水槽这一头跑到那一头,接着又跑回来。这一路上足下滑腻,葡萄颗颗爆开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
她一人专注无比,深恐陷在其中,然而身姿绰约,长相清雅,少女们惊为天人,在一旁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盯着她猛瞧。李莫愁心中微有醋意,心道连小姑娘们都瞧她瞧得目不转睛,不知那些臭男人见了她该当如何失态呢。一边暗自得意,深觉只有师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小龙女折返回来,李莫愁一把接住她,道:“你且瞧我的。”说着松开手,摆开架势耍了一套潇洒风流的“美女拳法”,或俯身,或腾跃,出拳如影,变化万端,一来一回将将使完四十八招。从前她男装时使这套拳法已叫人挪不开眼睛,如今身姿婀娜,步步生莲,衣袂与长发一同飘飞,流转的眼波更无任何遮掩,如此魅力常人哪能阻挡,就连小龙女整日对着她,此时也看得眼睛都直了,脸上罕有地蒙上了一层红晕。
李莫愁回到她面前,伸手晃了晃,问道:“还想玩么?本来我踩这一趟开个头就行了,你若喜欢,可以把它们全都踩碎为止。”
小龙女伸手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按了一下,摇头道:“肚子饿啦,咱们去吃饭么?”
李莫愁道:“当然行了。”当下跳出水槽,也不管脚上沾着紫色的汁液,便穿着木屐往前走。小龙女赤足追了过来,没走两步便被李莫愁背在了背上。两条长腿在她身子两侧晃啊晃啊,李莫愁瞧得有趣,笑道:“我还道你喜欢玩呢。”
小龙女温声道:“我还从未试着走在这类感觉的东西上,有趣是挺有趣的,只不过酒就这样用脚去踩么?”她回头望去,见方才那几个少女已脱了鞋子,互相搀扶着踩在那一水槽的葡萄里。与两人不同,余人踩进去立刻到底。想那人体百来斤的重量,小小葡萄焉能承受?但两人轻功高超,方能立而不碎,无怪那几个少女只一面就对两人崇拜无比。
回了庄中,李莫愁放小龙女去洗脚上的汁水,屋中只剩她和冬梅二人,她左思右想,低声对冬梅道:“梅婶婶,我师妹……”
冬梅忽道:“娘子不必多言,老爷夫人当初给娘子起名‘莫愁’,便是希望娘子能无忧无虑,别为任何事发愁。娘子终开心颜,老身甚慰。”
李莫愁低低应了一声,冬梅便起身告退,过了一会儿与几个侍女一同进来,摆上几个精致的小菜,待小龙女到了,便应李莫愁之邀一同坐下进食。只可惜这两人之间横加一人颇不成话,吃到一半,冬梅实在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抽身而去。
饭后二人在庄外闲逛了一圈,天上大火渐明,李莫愁便牵了她往回走,回了房中李莫愁借口洗澡溜了出去,不久折返,听见小龙女在里间叫她。
“师姐……”
李莫愁正散着头发走进来,随手掩上门,问道:“怎么了?可还住的惯吗?就算是住不惯,至少多盘桓几日吧……”
小龙女摇摇头,道:“我喜欢这里。”李莫愁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龙女走上来,直视着她的眼睛,续道:“到了这里,觉得与回到古墓外也差不多,无怪师姐要那样建房子。”
这话倒说得李莫愁羞涩起来。
小龙女忽地伸手搂住她的腰,速度之快尚令李莫愁来不及反应,心中暗道不知这小妮子私底下想出了多少使用武功的邪门法子。
“也无怪乎师姐不肯发誓留在墓中。比起那黑洞洞的墓里,这地方才更适合师姐一些。”
“瞎说,祖师婆婆那规矩本来就意不让你离开古墓。”
“这是何意?”
李莫愁道:“倘使你发誓一辈子留在墓中,哪有机会认识什么小郎君?人家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对你一概不了解,又有何缘由为你而死呢?”
“你若不肯发誓一辈子留在墓中,凭你这般人品武功样貌,肯为你而死的人肯定前赴后继,可这时候,你又何须旁人救你下山呢?”
小龙女反而笑道:“可纵然我发誓一辈子都留在古墓里,仍有师姐肯与我同生共死。”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怀疑了古法酿酒都用踩。
第209章
李莫愁冲她微微一笑,白皙的脸颊上透着红晕,恰如白色的花瓣上染上了一层胭脂,小龙女看得发痴,不禁伸出手去,李莫愁也伸手来,温柔地接住了她。
“龙儿……”那向来娇俏的声音听在耳中多了一层沙哑,缓缓震动着耳骨,已叫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期待地等着眼前晃动的那片红唇贴下来。那人另一只手勾在了自己腰间,缓缓捏弄着,动作略显粗鲁,却叫人生出别样古怪的感觉。
她两只手都搭在了腰侧,缓缓推着衣衫向上,温热的手掌在微凉的皮肤上挤压着滑过,甚至还恶意地逗弄着胸前粉嫩的软肉。李莫愁在床笫之事上甚少主动,两人见面之后若非小龙女先手,只怕这洞房花烛永远也完成不了。此番她忽然如此热情,惹得这少女心中红鸾大动,满心只想着迎接来自她的拥抱,期待地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然而她心中泛起一阵古怪,接着几乎立刻回忆起这种熟悉的古怪——断肠崖上月夜之时,正是这古怪的感觉,让她误以为李莫愁被世外高人收作徒弟去了南海修行——她猛然惊醒过来,惊惶地问:“师姐,你要去哪?”
李莫愁眼中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奇道:“现在制不住你了?竟然这么快就失效了……”
小龙女不知她何意,动手便要去抓她,谁知手一动才发现被人捆住了。她仍是跪在床上,双手却被绑在了头顶,被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吊在了房梁上,她抬头晃了一下,听见铃铛细细的声音“铃铃、铃铃”地响起来,定睛一看,这果然是她的银索金铃。
“师姐,你做什么?”
李莫愁皱起了眉毛鼻梁,笑着冲她做了个鬼脸,道:“师妹,喜欢师姐么?”
小龙女点点头,“喜欢。”
“那你仔细看。”
她的手缓缓按在自己腰带上,捻住了一边的绳带,拉松了去,一圈一圈地放松下来。脸上分明已烧得通红,连带颈子与耳朵也泛起了潮红色,可她就像是着意报复一般,在双手吊起的师妹面前晃动肩膀,慢慢将外袍抖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普普通通素白的里裳,一只手已伸进了衣襟里,那指尖带着淡淡的粉色,缓缓撩开衣襟,如法炮制地将衣衫从肩膀上一点一点地晃下来,浑圆的肩头慢慢露了出来,她瞧见小龙女喉头滑动,得意地笑了起来,“喜欢么?”
小龙女仍是缓缓点头,清灵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迷雾。能让这清秀绝俗的少女染上欲望,叫李莫愁心中堕落又快乐。衣襟已滑到了胸口,她陡然间捏住了袖口,把这袍子甩向小龙女,袍子蒙住了她的头脸,却被双臂卡住。衣衫没有了支撑,缓缓滑落下去,将将露出了眼睛时,一阵温热的气息投入她怀中,小龙女只觉唇上一热,李莫愁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又把不知是谁的哪件衣服的袖子缚在了她眼前。
那柔软的唇瓣在她唇上辗转碾过,时不时吸着下唇拉一拉,玩得甚是投入。她有时也觉得,只要自己不去看师姐,师姐就像变了一个人,在她瞧不到的地方情热如火。与她所料不差,蒙住了小龙女的眼睛,李莫愁忽地笑了起来,掩饰也懒得掩饰了,凑在她颈边贪婪地闻着这一股好闻的冷香。
从左边嗅到右边,从右边又嗅到左边而仍未满足,李莫愁一边吮咬着她肩颈上的皮肉,一边觉得奇怪:明明尝起来没什么味道,为何会觉得唇齿留香,怎么也亲不够?
“师姐、师姐……你做什么又用移魂大法?你待会儿要去哪?”
李莫愁顿了顿,颇觉无趣,叹了口气,正要放她下来睡觉,谁知小龙女忽地拉住了白绸,双腿陡然锁在她腰间,扑得她几乎摔倒。李莫愁只得安抚道:“快放开我,我哪也不去,你在这,我还能去什么地方?”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说了再不打诳语,自然说话算话,快松开我,你的手腕勒得不疼么?”
小龙女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双腿,松开了白绸,重新跪在原处,仍是疑惑地问道:“师姐大费周章把我绑在这里,难道就是……就是为了……”
她话音未落,又觉得一阵暖意扑来,李莫愁扑入她怀中,伸手掩住了她的嘴,低声道:“不许说。”
小龙女忍不住笑起来,看来和她刚才想得一样,只要她不去看师姐,师姐就变得情热如火。只要李莫愁不离开她,对她做多过分的事情——譬如说这样的事情,她都甘之如饴,甚至隐隐期待着。
明明自己才是被绑在这里默默任人揉圆捏扁的那个,现在反倒是自己身前这人软得已像是没了骨头的蛇一般,缠在了自己身上。
偏生她却有一双有力的手,在自己后背上游走,俏皮地划过了脊背上的凹陷,时轻时重。重时筋骨酥麻,轻时痒入骨髓。小龙女忍不住收紧了腰,挺直了脊背,双手间吊着的金铃铛被她晃得铃铃作响。明明是很清淡的声音,混着李莫愁的嗓音,听在耳中却有一种别样的妖媚:“……掌门师妹,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受不住了么?”
“师姐……”
李莫愁不再言语,伸手拍一拍她肩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身躯贴着她缓缓下滑,从松垮垮的衣襟中拨出那若隐若现的樱红软肉,凑了过去,以鼻尖轻轻撞着,笑道:“我还记得与龙儿第一次……第一次同床时,你同我讲最喜欢师姐碰这里了,是不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么?”
“可不是么?”李莫愁张口含住了这处软肉,用舌头裹了起来,静静感受它慢慢从软变硬,舌尖挠了挠这樱桃的下端,又吐出来,仰头续道:“我在崖底呆着,有时想起这事来,就想你想得厉害,立刻便要起身去凿那山道,便是一呼一吸也忍不了。”
那少女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李莫愁便不再言语,手臂勾在她腰间来回吮着两颗粉嫩的樱桃。
第210章
夜里静极了,外间促织阵阵鸣叫,连那知了也睡了去,屋里只有金铃铛随着李莫愁上下的舔弄而细声细气地响着。偏生有一道喘息在夜间听得清清楚楚,她抬眼去瞧,瞧见那小孩儿朱唇微启,忍不住又凑上去亲这诱人之极的红唇。
小龙女被她吻得气短,吞了口口水,气息越发地急促。
她的内功是在寒玉床上练出来的,寒玉床奇寒无比,使得人在睡梦之中也不得不运功抗衡,等若是在睡梦里也勤练不辍。修习内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常人白天练功,睡梦之中无法练习,自然后退,一日之中练的功夫,倒有七八成在睡梦中退去,次日醒来,只剩三成。故而似李莫愁与小龙女这般得以在寒玉床上修习内功之人,练一年的内功,等若旁人练三五年。小龙女练武十六载,早得旁人三十余寒暑的功力,气息绵长,轻易不为人发现。
李莫愁便嘲笑道:“喘得这般厉害,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夫都白练啦?”
小龙女道:“是啊,为何如此?心忍不住地跳。”
李莫愁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蛋,笑道:“喜欢一个人,便爱这样。见了她便忍不住脸红心跳。”
“从前我们在古墓的时候,师姐便时时脸红,为何你还不认?”
李莫愁嘴硬道:“认什么?”
“不认你喜欢我?”
李莫愁仗着小龙女目下看不见她,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侧脸,温声道:“我也不懂。若不是情花有毒,我也不知我是喜欢你,还是疼爱你。”
这小孩儿低低喘息,循着她的声音扭过头,便是瞧不见她也要面向着她。李莫愁嗤笑一声:“傻孩子。”
小龙女正色道:“我觉得我天生就懂。”
李莫愁哂道:“不知是谁,当初还要问我‘师姐,你的守宫砂呢’。”
小龙女摇摇头,道:“我不愿师姐喜欢了旁人。”
李莫愁微微一笑,抵着她的胸口,“我哪还能喜欢了旁人去?”
“那……师姐何时才能放我下来?”
李莫愁道:“我偏不放!你这小孩儿昨夜里想方设法折腾我,今日我定要报复回来。”她说着素手一划,将她身上那条单裤扒了下来,嘴唇贴在她胸口上,慢慢地吻下来。
昨夜里那滋味不免叫人终生难忘,除开那惊人的快慰,多半还是因为本身就叫人前所未有的难为情,李莫愁只当不论如何身上最隐秘羞耻之处被别人含住,无论如何会生出些羞愤欲死的情绪,待到她啃咬过小龙女腰间腹间的皮肉,拉开她的双腿挤进她两腿之间时,才发现这小孩简直配合过了头,甚至还来夹她。
她愤而道:“你这人!吊着不难受么?放下去。”
小龙女委屈道:“可我想贴着师姐,昨夜里我抱你抱得严严实实,你若是报复,也该当一般地对我。”
李莫愁愤而在她的臀瓣上捏了几把,没料到这动作却顶得她腿间花瓣初绽,光下隐隐水泽,犹如朝花吐露,娇艳异常,她抬头瞧见这少女喉头甲骨上下滑动了一下,鼻端闻到两人之间腾起的那股鲜甜淫靡的气息,便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那妖异的花朵微微颤抖,无声地诱惑着她。想来口感会不错——她急忙打断自己这不着边际的想法,莽莽撞撞地凑了过去,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昨夜里这少女是如何一步一步把她送上高潮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深恐日后遭师妹嘲笑,便闭眼将那两片花瓣连同前端的肉珠整个含在了嘴里。
这昏昏沉沉的脑中只留着被那惊人热力包裹的感觉,于是也只能这样对待身下的少女——口中滑腻又饱满,叫她的身体兴奋非常,她不知满足地吮吸着,清涩的气息却渐渐充斥了口腔鼻腔,刺激得她隐在腿间秘处里的热液不断向外滚落。
小龙女猛然一颤,颤声道:“师姐……师姐……”只叫了两声,就被自己的吞咽打断了,只余下剧烈的喘息。
李莫愁托在她臀下,唯恐白绸带勒得她太痛,双手连连在她腰间安抚捏弄,晃得腕上、梁上的铃铛接连作响,暗示着两人渐渐激烈的动作。
“怎么了?难受么?”
少女晃了晃头,低声道:“我喜欢师姐这样对我。”
李莫愁抬起头,讶然笑道:“为什么?你这样不难受么?”
小龙女道:“从前……从前只……啊……只我缠着师姐做,师姐……呜……半点也不热、热衷,我不想叫你勉强,只、只想叫你喜欢我,我……啊……哈啊……就像我对你、对你那样……呜……太快了、太快了……”唇舌的速度陡然加快,她浑身的弱点在李莫愁面前无所遁形,每一处敏感都传来激烈的快感,李莫愁不论双手还是口唇都灵巧非凡,小龙女的身子虽然已让快感麻痹,心中一点澄澈还是守着,忽尔脱口而出:“这、这是三无三……呜……!”
李莫愁无声地笑着,口中却始终没有松开,青涩的少女哪堪如此对待,腰身乱颤,低沉酥麻的声音中却透着欢欣,那铃铛清脆地应和着,反叫李莫愁一阵阵腿软。耳中阵阵呻吟越来越高亢,不知是津液还是花液汩汩向下滑落,沾得她满手都是。小龙女陡然间全身紧绷,腰腹阵阵弹动,含混地叫着“师姐抱我”,李莫愁却不依不饶,架起她一条腿,就着湿滑的体液狠狠进入了她。
内里的腔壁热得快要把她融化了,李莫愁一边快速撞着那处粗糙的凹陷,一边哑声问道:“喜欢这样对你么?”
“喜欢、喜欢!师姐……啊……”说话间喘息声震动了鼻腔,让人筋骨酥软的声音里掺进了许多粘腻妩媚,李莫愁听了更是心头火起,更添了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抵进里面,时不时搅动一番,但感觉里面灼热僵硬,心知只差一点火候,便又加快了速度。
腕间铃铛铃铃急响,一声赶着一声,渐渐响成一片。这少女紧紧盘在李莫愁身上,吸了吸鼻子,哑声道:“师姐,放我下来罢?”
李莫愁便松了屋梁上的白绸,替她解开了手中的束缚,把她揽在了怀中。瞧她手腕勒得发红,不禁握着凑在嘴边亲吻,温声道:“很痛吧?”
小龙女摇摇头,拉下眼睛上蒙着的布,抬头看着她摇头笑道:“看着吓人,实则并不如何痛。下次我可以自己拉着。”
李莫愁瞪大了眼睛,道:“还有下次么?”
小龙女正色点头:“师姐也来试试么?”
李莫愁听罢盖住她的眼睛,斥道:“胡言乱语,睡觉!”说着拉过了被子,把两人一同蒙在里面,抬手几根银针,射灭了屋角的宫灯。屋里陡然暗了下来,星辉从窗纸上透进来,一时间没了呻吟和那铃子的碰撞的声音,屋里一片寂静,似乎只剩星辉隐隐弹跳。李莫愁忽觉怀中一动,正欲出声阻止,腰间陡然一紧,被怀中的少女拿住,口唇也被人堵了起来。
她舒服得呻吟出来,声音被人吃了一半,铃子的声音又渐渐响起,越来越急,倒真像是星辉一撒满地一样。
第211章
暮秋时葡萄丰收,洪凌波总要找机会摆脱了仇家,北上回到贺兰山麓这赤霞庄中。以前李莫愁不知所踪,赤霞庄里大小事务都要劳烦她费心。她在这里的地位虽然等同少庄主,此举倒不是觊觎李莫愁留下来的田产,只怕李莫愁归来时瞧见庄子破败,回头又教训她出气,是以反倒比从前李莫愁还在时更加上心。
后来在绝情谷瞧见小龙女伤心绝望时跳下悬崖,才知李莫愁早已不在人世,反而苦恼着怎么才能把李莫愁已逝的消息告诉管家冬梅,是以走到赤霞庄前桥头时,踟蹰不前,从凌晨晃到日出。这等异事望夫早已报知冬梅,可洪凌波心烦意乱,冬梅走近了她才猛然发觉,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洪姑娘可是怕娘子责罚么?我瞧她心情挺好的,应该不会罚你。”
洪凌波心下黯然,道:“可我师父她……她已经……你、你方才说什么?”
冬梅眼皮微抬,道:“娘子前日已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小娘子,比洪姑娘稍大一些的模样。”
洪凌波惊得眼珠子险些要掉出来。两位师长接连谢世,古墓掌门自是落在了她头上,精妙武功却也随之而去,这“掌门”不免有名无实,陡然听说死者复生,心中又惊又喜又费解,喜的自然是以后武功又有了着落。惊的则是师父归来,自由也随之而去。费解自然是她二人不知用了何法门,竟然能绝处逢生。
她难以置信地瞧了冬梅半晌,拔腿往庄中跑去,从自己住处穿过一道小门走到李莫愁门前,轻轻敲了敲,唤道:“师父,我听说您回来了?”
里面似乎有人应了一声,接着隐隐一阵笑语,她等了半晌,李莫愁不见出来,她却不敢说一句先行告退。
里间却是小龙女晃醒了李莫愁,问道:“师姐,是洪凌波。”
李莫愁闭着眼睛笑道:“她见到你才高兴,见了我又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她敬你怕你,你不喜欢么?”
李莫愁哼声道:“这些小崽子,没一个喜欢我的。偏是你成日板着脸,她们都喜欢你。”
小龙女听罢叹气起身,却被李莫愁一把揽住了腰身,按得她躺下来,道:“还是我去吧,你多躺一会儿。”说着穿衣起床,她平素颇为持重,总是道髻道袍示人,这次在自己家里,小龙女又在身侧,不免随便了些,草草梳了梳头,穿整齐了衣服,赤着脚就去开门。
开门之后与洪凌波打了个照面,李莫愁略略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凌波长大些了,几时回来的?”
洪凌波却吓得后退了一步,李莫愁披散了头发,柔顺的黑发盘曲在淡绿色的衫子上,甚还有几股钻进了领子里。白皙的脸颊上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眼角还带着些许潮红,颈子上散布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她不知那是何物,只是觉得现如今李莫愁气质迥然大异,见她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若非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还与以前一样,几乎就不敢相认了。
“啊,我……刚刚回来的,听说师叔也一并来了,我,嗯……”
李莫愁挥挥手道:“她还没起来,你先回去歇着吧,歇好了再来拜见。”
洪凌波唯唯应了,下去梳洗歇下,本以为不过是回来忙一阵子,谁知一住就住到了过年。每日练武不但有小龙女从旁指导,想起难解之处而去问她,也能得到详细的解答。她近年武艺难有寸进,现在倒有一日千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