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通一听这话,立刻高兴起来,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小兄弟若是能劝得他们哥儿俩罢手,老朽就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杨过说道:“若要他哥儿俩罢手恐怕还需受些罪,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我只希望武老伯千万不要插手,可能做到?”
武三通自脑筋清醒以来,回忆往事,只觉得前半生当真是猪狗不如,幸得亡妻留下两个儿子足以慰藉,此时,武三通一心只要儿子平安,便是要他以命相抵也是绝无怨言。
见武三通答应,杨过又对郭芙嘱咐几句,当下再不迟疑,纵身一跃,正逆内力运至掌心,忽的一掌打出,瞬间便将二武正自拼斗的铁剑双双打断。
这一手断剑却不伤人的功夫,若是被黄药师那样的绝顶高手看见,定要连声称赞,只是,在场人中,便是武三通也没有那样的眼界,郭芙就更不用提了,是以,谁也看不出杨过这一掌的高妙之处,杨过只得暗叫一声‘耍(zhuang)帅(bi)失败’。
二武握着断剑面面相觑,杨过心道:“二武虽资质平平,实则郭靖也并非天资聪颖之人,只是心思更加纯粹,再加上总遇名师指导,这才将武功练至如今地步,可是他自己武功绝顶了,却是并不会教徒弟,否则,这武家兄弟也不会连郭靖一成功力也学不到。”
二武见来人竟是杨过,不由的大怒,齐声嚷道:“你来这做什么?”
杨过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听芙儿说你们两个怂包为了她一决生死,说什么谁活下来谁就能娶芙儿,我觉得好笑便来瞧瞧,只是见你们武功实在难看,忍不住便出手了,希望你们千万不要介意!”
武修文最是沉不住气,骂道:“你才是怂包,我们兄弟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滚,我们不想见到你!”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这副傻样子还妄想娶芙儿,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
武敦儒也急了,嚷道:“杨过,你嚣张什么,我们娶谁管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当然,我这就是在管我的事啊,你们要死要活的非要娶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能不管吗!”
林中藏着的郭芙听了这话,心里莫名的喜悦,只是一想到,这都是骗大小武的话,又转为了叹息。
武修文气的浑身发抖,抬起断剑指向杨过,叫道:“什么未过门的媳妇儿,你把话说清楚!”
“哎,好吧好吧,本来这件事我并不想让你们这么早知道,哪成想,你们哥儿俩竟然来这决生死。
我说你们俩把芙儿当成什么了,货物?商品?岂不知只有畜生才会用决斗争取配偶权,你们这样子,让芙儿很为难,所以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们真相了。
其实,郭伯伯郭伯母早就私下把芙儿许给我了,只等打退了蒙古鞑子,便让我与芙儿完婚,哪知道你们两个傻蛋竟然比我还着急,哈哈!”
武修文大吼道:“不可能,我不信,你一定在说谎,我杀了你!”说着话武修文攥着断剑朝杨过刺去。
杨过侧身一躲,抬手一拍,武修文立时倒地不起。
将断剑踢到一边,杨过蹲下身子,看着痛苦挣扎的武修文,捏住他的脸笑道:“你的武功连我千分之一都不到,你凭什么娶芙儿!”
然后起身对武敦儒喝道:“还有你,你又凭什么?”
不等二武反驳,杨过又道:“国难当头,你们不去报效国家,是为不忠;
父亲失踪多年,如今归来,你们却不知照顾,杀母之仇未报,你们不去苦练武功报仇,是为不孝;
你二人一母同胞孪生兄弟,却为个女人自相残杀,是为不仁;
我之前曾救你们于危难,你们不知感恩,反而对我动手,是为不义!
似你二人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有何资格娶芙儿?你们连做郭伯伯的徒弟都不配!”
杨过言辞狠厉,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更是暗运内力吼了出来,直震的二武头脑发昏。
藏在树林中的武三通与郭芙依然是目瞪口呆,武三通低声问道:“郭姑娘,这,我这两个儿子莫非与杨过有仇?”
郭芙惊诧莫名,只觉得杨过说的话的确太重,不过,她却非常清楚,杨过不仅与他们无仇,反而有恩。
“武伯伯您放心,杨大哥与大武小武绝对没有仇!”当下,将杨过深入敌营,营救二武的事情说了出来。
武三通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郭姑娘,你不觉得杨过的话太重了吗,若是适得其反又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