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见有长进,强词夺理的嘴皮子倒是越练越厉害了。”
嘴上这么说,但男人眼里还是含着关心。把人扶到一旁坐下。
楚祝曦觉得脚又麻又胀。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跟他斗嘴的斗志,她咬着唇颇委屈:“我都这样了还奚落我。你这个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沈穆沉一边膝盖抵在地面上,曲膝蹲在她面前,握住她左脚的小腿:“这只脚?”
楚祝曦点点头,麻痹感太厉害,她几乎感受不到被他触碰的感觉,自然也就没别的心思。只想着麻意赶紧过去。
沈穆沉把她的脚拉直,结果听见她哎哟哎哟的叫唤,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不是要给你截肢叫唤什么。”
楚祝曦咬着下唇。眼睫垂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难受嘛。”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时沈穆沉再看她的目光似乎比刚才要温和了一些。他握着她的小腿,轻轻揉按上面的肌肉。
楚祝曦坐在矮阶上。比蹲在面前的沈穆沉要高一些,在他低头给自己按摩的时候,她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的头顶。
纯天然的黑色。发丝乌亮。发量非常感人。她目测在未来的二十年里他应该都不会往地中海头型发展。
“二爷,你有考虑换个发色吗?”
从一开始的麻痹酸涩,到慢慢恢复知觉,楚祝曦明显感觉到没那么难受了。忍不住跟他唠起嗑。
“或者换个发型,最近这一年里不是很流行渣男锡纸烫吗。你要不要搞一个?”
“楚祝曦。”沈穆沉突然喊她的名字。
明明跟平常说话的语气没有太大差别,但这一声“楚祝曦”却莫名的好听,让她当事人不由自主加了一层缱绻暧昧的滤镜。
她往前凑去,按捺着加速的心跳注目着他:“怎么了?”
沈穆沉掀起眼皮,“把嘴巴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