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祝曦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床尾下拉出升降杆。
“可以吗？”
“嗯。给我倒杯水。”
楚祝曦把升降杆推回去，走到病床旁的柜子前。拎起水壶。倒出来的水袅袅飘着热气，隔着一次性杯的杯壁感受到了烫意。她低头吹了吹。
“你喝水我都要先给你吹凉，护士能有我这么贴心吗。”楚祝曦咕咕着说。
沈穆沉没接话，深知一旦接茬，她定会把自己捧上天。
半晌，楚祝曦把稍微吹凉了些的水喂到他嘴边。
沈穆沉头往另一边偏，伸出手跟她要杯子：“我自己来。”
楚祝曦推开他的手，将杯子递到他嘴前：“你生病了，还是我喂你吧。”
沈穆沉睨着她：“还没病到连个杯子都端不住的地步。”
楚祝曦瞪着眼睛送了他一个“不知好歹”的眼神。
挂完水。胃部的不适已经缓解许多，沈穆沉喝完了杯子里的热水，见楚祝曦还在一旁站着，他朝窗外瞥了眼：“几点了？”
楚祝曦把杯子放到柜子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半了。”
沈穆沉沉吟了下，说：“回家去吧。”
“不要。”楚祝曦把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一副我就不走的架势。“这个时间了，外面估计连出租车都拦不到，你让我走路回家吗？”
“我的手机拿来，让方特助送你。”
“大半夜的，喊什么方特助，方特助这个时间肯定还在被窝里睡觉。”楚祝曦不知道沈穆沉为什么一定要赶自己走，她心里有些不高兴。“放心，天一亮我立刻走，不会留在这里碍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