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沉吟:“应该不会,我觉得我们领着身份号进来做任务,规则不断给我们提示,要我们找出关键破局,这说明任务真正的目的是要任务者升级,不是团灭。”
“那我们……也去景峰?”
“去。”余哥说。
张岚拉着肖环屿,眼角堆积的鱼尾纹蕴着温柔和耐心:“余哥说的听,我们也去吧。”
“他谁啊,凭什么听他的,眉毛上的痦子恶心死了。”肖环屿呸了一口。
张岚拍着小男友的背部哄道:“不是非得听他的,而是他说的有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的哔哔哔,烦都烦死了,你是我妈还是我姥姥?”肖环屿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张岚也没恼怒,她追上去,继续苦口婆心的教导。
任务很危险,随时都能死亡,她希望小男友能活下去,活着回到现实世界。
他还小,心也不坏,人生才刚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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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峰办公室里,乔桥扒在李正的办公桌前跟他说话,嘴里的薯片咔嗞咔嗞响。
“潘霖去哪了?”
“出去了吧。”李正在翻一摞资料,满不在乎的说,“他老公都不管他,咱有什么好管的。”
乔桥刚要再说点什么,门“叮”地打开。
说曹操曹操到。
潘霖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堆人,全堵在门口。
十几个人影站在那,不进来也不说话,看着怪瘆人的。
“你们怎么都来了?”
乔桥嘴边叼着一块薯片,似是发觉不对劲,她的唇齿一抖,薯片“咔”地碎裂,一半戳到她的上颚,一半掉在鞋面上。
看出门口那些人的戒备,乔桥疑惑的站了起来,脚步一转,人已经离开了李正的办公桌。
左侧一间办公室里突然响动,大家屏息看去。
郑之覃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他似乎刚从厕所出来,衬衣下摆有一部分挂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塞进去。
郑之覃没出来,他懒懒散散的靠着玻璃门,手里是半截正燃着的香烟,橘红的星火明明灭灭。
一拨人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下被划成四部分,分别是陈仰等人,乔桥,郑之覃,以及成为焦点的李正。
有什么一触即发。
“搞什么……”李正放下手里的资料,直起身,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乔桥身上,茫然的说,“跟我有关?我怎么了?”
陈仰说:“你过敏请假了。”
李正还没回应,乔桥就惊愕的用手电照他:“你请假了?过敏?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意识到什么,她后退一步,嘴里默念:“星座书上说,我这周的运势虽有坎坷,却能化险为夷。”
又想到了一个细节,乔桥猛地看向玻璃门那里的郑之覃,吸口气。
郑之覃盯着门口的陈仰。
陈仰有种被爸爸检查作业的古怪错觉,他拿出了请假单:“李正,这是你的,你请了一周的假。”
“你们,”李正指着自己,呆呆的说,“怀疑我?”
没人应答。
“我是过敏了。”李正做了几个深呼吸,像是要压下被冤枉的怒气,“我昨天下班递交的请假单,可我昨晚去医院挂水住院,半夜发现好的差不多了,睡了一觉之后,今天早上就出院来公司上班了。”
人群里传来王浩的质疑跟警惕:“谁信啊,假都批了,你不趁机在家玩,这么积极来公司?”
李正脱口而出:“我喜欢上班!”
办公室里外瞬间静得吓人。
职场既残忍又无趣,即便从事的是自己喜欢的领域,也会逐渐变得乏味。
哪怕工作是兴趣爱好的拓展跟延申,依旧会丢掉热爱。
没人敢说出那种话,喜欢上班?屁。
李正似是自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他下意识往乔桥那看,多个手电的光把他的小举动照得明明白白。
陈仰发觉这个走向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本以为的重口味怪物现身并没有发生,反而捕捉到了一段办公室暗恋?
陈仰拽了拽朝简微凉的手臂,朝简拨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
像是让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陈仰调整了一下思路问李正:“你是怎么过敏的?”
李正支支吾吾,半天都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