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慕容泽上完课照常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哥哥的别墅到学校的那条路只有一公里左右,道路的两侧种着两行高大的枫树,红红的叶子宛如红色的火焰般绚烂,时不时的飘落在脚边。
这条路比较偏,很少有车经过,很是安静。加上离家不远的缘故,慕容泽特别喜欢步行往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
“哥,我回来了。”
一打开门,慕容泽就看到漆黑一片,哥哥不在家,还在公司吗?
他打开灯,回到房间,似乎是习惯了慕容清的存在,一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让他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跟哥哥的聊天界面,并没有新的消息提醒。想要打电话,拨出号码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念头。
「哥哥应该在忙吧,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慕容泽窝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门口的方向,乖乖的等着慕容清回家,不知道什时候竟然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再看看房间,依旧没有哥哥的身影。
他有些不安的拨通了慕容清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慕容清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
“哥,你在加班吗?”
“你,有事,吗?”
“没有,哥,你是喝酒了吗?”
慕容清的声音明显带着醉意,周围的环境很是嘈杂,好像是在一个酒吧里,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喂,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疑似服务人员的声音。
“哥,你怎么了?!哥?”
“嘟嘟嘟~”
电话意外挂断,再尝试拨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状态。
慕容泽好害怕哥哥会出什么事,急匆匆的冲下楼。路边打了辆的士,他却突然有些迷茫,他只知道慕容清好像是喝了酒,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家酒吧。
他只能从手机上搜出各附近有名的酒吧名字跟位置,一家一家的碰运气。
一连七八家酒吧下来,他都没有看到慕容清的身影。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好担心哥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突然,他想到林惜辞他们带他去过的那家gay吧,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却不料人没找到,却迎面碰到了安文逸跟几个富家子弟。
“哟,这不是慕容泽吗?”一个富二代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在新闻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还真是。”另一个人附和道,“这小脸比照片上还精致。”
“我都跟你们说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gay,你还不信,现在相信我的眼光了吧。”
安文逸赶紧眼神暗示身后几个家伙闭嘴,对于慕容清跟他的关系,他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这。」
他伸手将慕容泽拉到一边的角落,“你怎么回事啊,清今天刚走你就到这种地方消遣,这里可全是他的熟人,你不怕他知道啊。”
“没,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一听安文逸似乎知道哥哥的去处,他连解释都来不及,赶紧追问道:“你是知道我哥去哪了是吗,请你告诉我好吗。”
安文逸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突然有些心软,“清没跟你说吗,他今天下午接了个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说是去华山国了。”
“华山国”
“对啊,听说清的亲生母亲跟弟弟都在那里,所以我猜等等,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安文逸捂住嘴巴,顿了顿,“那个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在这可是很危险的,你瞅瞅那些双眼睛,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呢,赶紧走吧啊。”
慕容泽听了他的话才后知后觉,他感受到好多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回家的路上,他给慕容清连续发了好多条信息,把手机紧紧的握在手里,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他害怕慕容清找到了妈妈跟亲弟弟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连几天,慕容清依旧没有回来,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打过去的电话不是被挂断就是无人接听。
慕容泽在学校里整日忧心忡忡,魂不守舍的。
后来他索性连学校也不去了,每天坐在窗前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让墙上那大片的山茶花焕发勃勃生机。
慕容泽的眼睛红红的,似是失去了焦距般望着掉在地上的那几朵山茶花发呆。
伴着一阵熟悉的笛音,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了院子。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
“是哥的车,一定是他回来了。”慕容泽飞一般冲下楼去,正好撞见推门而入的慕容清。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张脸有时在镜子里,有时在窗边的倒影里,有时在闭上眼的脑海里
', ' ')(',如今终于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他好害怕是一场梦。
“哥,你回来了!”
他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扑到慕容清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起开。”
慕容清的声音异常冷漠,让他不禁心里一颤。
慕容泽抓住推开自己的那只手,双手紧紧握住,“哥,你找到家人了吗,他们还好吗?”
慕容清听到家人两个字神色立马大变,失控般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一步步紧逼到墙上。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不安的抓住了那只掐住自己的手腕,从喉咙里勉强挤出几个字,“哥我喘不过气了。”
慕容清好不容易查到妈妈跟弟弟的消息,去了华山国才知道,妈妈早就在他九岁那年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如果没有姚菁,他们一家人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些事也不会发生
“都是姚菁那个贱女人害的,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你是她的孩子,跟她一样下贱!”
慕容泽被他一拳重击打中了鼻子,丝毫没来得及防备,只觉得有液体从鼻孔里流了出来。还未来得及擦拭,又是一拳落在嘴角,打的他嘴巴只能有些麻木的微张着。
他看着哥哥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想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却被扯着胳膊摁在了餐桌上。
“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我妈妈就能活过来吗?都怪你们,我打死你,打死你!贱货,你跟她都该死!”
慕容清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白色的眼球满是红红的血丝,暴怒之下已全然不顾他的死活。他可是私下练过几年自由搏击的,拳头重的很。
慕容泽被接踵而来的拳打脚踢打得晕头转向,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睡裤被粗暴的褪下,后边不经任何扩张就被一根滚烫的分身挺入,疯狂的抽插。被撑裂的小穴渗出鲜红色的血迹,可他似乎早已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双手无力的扣住冰凉的桌面,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嚎
他的身体本就瘦弱,再加上这一个多月食不下咽,又消瘦了不少,哪里能遭受的住这番折腾,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上,只是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力气,连眼睛都挣得费力。
“你醒了。”
“你是谁?”一张生人面孔让慕容泽找回了几分精神,紧紧的扯住盖在身上的被子。
这人一身白色西装,戴着一副银色眼镜,薄薄的嘴唇笑成一道圆弧。
“你不用怕,我叫林榆,是慕容找来的私人医生,你伤的很重需要卧床休息,千万不要乱动。”
“林医生,我怎么了?”慕容泽这才放下戒备,手扶上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已经连着昏迷三天了,刚刚退烧。”
“我哥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要去找他。”
“你赶紧躺下,安心待着吧,他去公司了,晚上就回来了。”
林榆看着他不由得心生怜悯,刚看到受伤的慕容泽时,他身上的伤是那样触目惊心。这么乖巧听话的人,也不知道慕容那个家伙怎么下得去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