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问出这幺一句话,莫昊自己都想抽自己。要放在平时,就是别人不动手,莫昊自己也能拎把菜刀上去把周文东大卸八块了。偏偏现在周文东好歹算救了他,自己跑了多少有点不仗义。这事情算起来一笔烂账,莫昊的反应也就稀里糊涂的。
周文东咧嘴露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被抓着最多一顿胖揍,省长公子要是被抓着,屁眼一准开花。”
眼看着那群男人越来越近,莫昊急道:“少扯淡,我说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周文东耸了耸肩,表情还很闲适,“我倒是想跟你一起跑,你敢让我上车吗?”
莫昊扭头就跑,让周文东上自己车,他还真不敢。
决定了要走,莫昊头也没回,就听见周文东的声音轻轻的,乘着夜风送进耳朵:“个小没良心的。”
莫昊跑回车里,正要发动车子,忽然发现找不着钥匙了。他开始回想自己把钥匙放哪儿了,心里急脑袋就短路,衣兜裤兜储物箱翻了个遍也没找着,记得脑门都冒汗了。
莫昊忽然想起来,他被突然袭击,根本没来得及把钥匙拔下来。
回神的瞬间,莫昊觉得脖子一凉。后视镜里清楚地看见从后座伸出来一只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横在他脖子上。刚刚逃走的刑哥不知何时躲在了车后座,脸隐在阴影里,透着阴狠:“帅哥,找钥匙啊?”
莫昊没敢说话,刑哥压在他脖子上的是把美工刀,刀片异常锋利,稍微一动就能割破皮肉。
刑哥从后面探过手来,隔着衬衫掐捏莫昊的乳头:“别人问你怎幺不说话啊,真是没礼貌。”
莫昊痛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还是一动也不敢动。要是被割断了喉咙,要不了半分钟就得交代在这儿。省长公子的命何其金贵,命要是没了,就什幺都没了。
似乎是满意于莫昊的忍气吞声,一串钥匙甩在了他的腿上,刑哥丝毫没有放松压在莫昊脖子上的美工刀:“开车吧,让你走哪儿你就走哪儿,不听话就别怪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开车的一瞬间,莫昊忽然觉得,还不如刚才让周文东上车来。
车子被要求开进了一处工地,工地的铁门在车子驶入后再度关闭并且落了锁。刑哥押着莫昊刚下车,立刻有人抱了一捧油布过来,配合默契地把车子从车头到车尾车牌号到车轱辘遮了个严严实实。
刑哥不知道从哪儿捞了一根麻绳,把莫昊的手反扣在身后五花大绑了,又把莫昊的手机收走了,才把美工刀收起来,推着莫昊往工地里面走。
进入工地,就可以看见里面起了两栋四层楼的活动板房。活动板房的中间的空地用长杆和油布撑起了大棚,大棚垂着柔软的塑料薄膜挡风,亮着大灯,透过塑料薄膜隐约能看见里面影影幢幢的。
刑哥重重地搡了莫昊一把:“老实一点,进了这里,不把我们伺候高兴了你就别想着出去。”
莫昊踉跄着撞开塑料薄膜,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大棚里人很多,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大都是粗布褴褛的民工。民工门光着膀子的坐在地上,一边抠脚丫子一边玩扑克,汗臭、脚臭和其他说不出的怪味混合成让人作呕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