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谢过医生后,和医生边走边聊,问了很多东西,并且把医生叮嘱的需要记下的一一记在脑子里。
两天过后,病床上的人安静的闭着眼睛。漆黑的睫毛,干裂的嘴唇上没有一点的血色,他静静的躺着,手腕上插着透明的输液管,晶莹透亮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涌进他的体内。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病床上的人动了动,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哥,我刚刚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呢。”容泽将盛着鸡汤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走过来坐到席慕琛的病床边上,“今天觉得感觉怎么样?”昨天晚上席慕琛醒过来的时候,容泽整个人都呆住了,后来他摸了摸眼角竟然发现自己哭了。
“在哪儿?”顾铭和顾崇一进来,席慕琛就严肃的问他们。
“什么在哪儿?”在一旁剥桔子的容泽显然不知道席慕琛的意思。
可是顾铭和顾崇知道,“应该在去往首都机场的路上。”
“是回英国的航班吗?”刚刚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席慕琛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气虚。
容泽脑子再不好用,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明白席慕琛到底说的是谁了。
“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连看都不来看,你还找她做什么?”他就是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是我要顾铭封锁消息的。”席慕琛简单的说明白了这些后,继续问顾铭道,“什么时候的航班?”
“kl1013747航班,vip头等舱,下午一点十分起飞。”
“现在几点?”
“中午十二点十分。”
“哥,你要干什么?”容泽觉得越听越不对了。
没有理会容泽的质问,席慕琛继续和顾铭说道,“四十五分钟赶到吗?”
“可以。”
“帮我准备衣服,三分钟后,我们出发。”
“是。”说完,顾铭和顾崇转身去帮席慕琛准备衣服。
“哥,你疯了吗?”容泽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去拔正在输液的针头。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席慕琛嗓音沙哑道,“你,让开。”
“哥,你身上现在全是伤,不好好在病床上修养,你要去做什么?”容泽抓着他的胳膊,在两个人的几番争执下,输液针头处开始回血。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将插在手上的针头拔下来,席慕琛坐起身准备下床。
“哥!”容泽固执道,“你知不知道你伤得有多严重,现在还乱跑的话,除了问题怎么办?”
“容泽,让开。”
“哥!”
“我再说最后一遍容泽,让开。”
席慕琛的语气不容置疑,嗓音也格外的坚定。
容泽无法再和他对抗下去,只好作罢。
正在这时,顾铭和顾崇已经回来了,席慕琛下床后到病房的浴室迅速换好衣服,就和顾铭一起出去了。
容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愤愤的一拳头砸在病房内的墙壁上,“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这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又出去做什么?”
顾崇透过窗户看着席慕琛孤傲的背影,无奈道,“这是少爷的决定,而我们的义务就是完全听从少爷的吩咐和差遣。”
“那你们连他的安危都不顾了么?”容泽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气全都撒在了顾崇身上。
“少爷这么做有他的道理的。”
“能有什么道理?”容泽简直要气炸了。
“你不让他这么做的话,他不会甘心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顾崇缓缓走出了病房,留下容泽一个人站在窗边很久都没有再动。
“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么?”沈烨将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看到的是沈桑榆明显消瘦下来的脸。
这个孩子就在他的别墅住了两天,可是整个人却消瘦了太多。
“对了,爸爸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回拜伯里去。”
“不是回伦敦吗?”
“当然不是。”沈烨轻笑,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是么?”她的兴致盎然在沈烨的眼里还是有点空洞无力。
“哥。”沈桑榆突然问他。
“怎么了?”
“拜伯里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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