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做平淡的话语问出了口,水慕脸色微微一变,唇角的笑意一凝,深呼吸一口气,自己照顾重鑫祺是一码事,但是该说的事情的确是要说清楚了。
“还好,我们俩在国内已经领证了,现在在k市,法律上,我是他的妻子……”
重鑫祺:“……”
重鑫祺蓝眸暗沉的惊人,脸色再度惨白的厉害,浑身的血液凝结成冰,心底的念想一点一滴万念俱灰。
重墨的速度已经如此之快了嘛,快到一切得关系又回到了起点!
“唔,鑫祺,你是学法律的,我在北美和你领证结婚了,如今在k市,实际上我和重墨也领证了,我算不算是犯重婚罪呢?”
水慕故做玩笑的说道,只为缓解彼此之间尴尬的境地,却让男人的眸子越发的暗沉。
“不算,因为我们俩在北美的结婚证已经不奏效了,因为墨已经安排人自动解除了……”
重墨的动作一直是迅猛到了极致,非常快速的快刀斩乱麻,直接通过律师事务所直接提出了申诉。
所以,在自己和水慕毫无所知的情况之下,已经被离婚了!
这个就是前天自己为什么在柏林站了一夜之后,再去酗酒的最主要的原因,因为自己和她从此之后,再度毫无关系,就只是大伯和弟媳的关系了。
……
水慕:“……”
重鑫祺很简单的一句话,让水慕愣在了原地,没想到重墨已经派人处理过自己和重鑫祺在北美的婚姻,自己和重鑫祺不需要离婚,已然被离婚了。
恐怕这就是为什么重墨昨天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和自己不会犯重婚罪的原因之一吧!
水慕唇色一淡,听得出重鑫祺话语之间的哀伤和悲怆,低喃道:“鑫祺,我们各自回到人生的正确轨道,你应该祝福我,不是嘛?”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大哥,也是三年一直很细微照顾我的亲人……”
“只要你愿意,我会愿意对你说没关系,愿意以妹妹的角色陪伴着你……”
重鑫祺:“……”
水慕的话其实已经说得相当清楚明了,那就是撇清关系!
心底一抹钝痛滑过,虽然重鑫祺一直在致力于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是蓝眸还是忍不住布上一层水雾。
“慕慕,有些事情,我发现并不是你愿意,我一定就愿意的……”
水慕:“……”
重鑫祺的话语极尽冰凉,来自于男人心底的那一抹哀伤和无助,水慕忍不住心头一丝心疼,知道自己的话题太过于凝重了。
“粥马上就买来了,我陪你喝粥,过两天带着爱妍和小牧来看你……”
“嗯……”
……
爱丽丝买完粥回来的时候,水慕已经站的有些发晕了,身子疲惫的厉害,简单的喂着重鑫祺吃下一些之后,看着男人熟睡的模样,才忍不住依靠着一旁的沙发睡了一会儿。
水慕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听到动静醒来之后,就看到重鑫祺跌跌撞撞的在用手去敲击一旁的栏杆,防护栏。
大手上的石膏已经被男人整个摔破,一抹鲜红从男人的大手蔓延开来,猩红了水慕的视线。
“鑫祺,你做什么?”
“慕慕,我的手,为什么我的手毫无感觉,为什么……”
水慕:“……”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水慕原本还打算隐瞒一段时间,等拆了石膏再说的。
没想到……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鑫祺,你冷静一下,不要激动,你的伤口裂开了,你需要现在马上包扎,好嘛?”
水慕杏眸清丽的厉害,试图稳定重鑫祺的情绪,但是男人的情绪却翻滚的厉害,根本就难以控制。
水慕脸色再度暗沉了几分,按响了床头的按铃。
“我的右手是废了嘛?”
重鑫祺发泄够了,将自己过激的情绪慢慢平息,安稳下来,看着面前的女人,颤声问道。
原本自己只不过是想知道右手受伤情况,为什么会打上石膏,但是使劲动弹都毫无知觉,就算是自己用力的砸破外层的石膏也毫无反应。
果然!
哪怕是鲜血淋漓,自己也浑然不觉疼痛,这种感觉,诡异的让人害怕。
“不会废的,我说不会就不会!”
水慕率先打断男人的话,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决定关键的事情,缺少的是人努力的决心,只要自己够努力,就会彻底扭转局面的。
“重鑫祺,你难道忘了,当初三年前,我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你是怎么鼓励我的嘛?现在只不过是小的困难,你就要放弃嘛,你的右手没有废,它只是需要康复治疗仅此而已……我会陪着你,就像当初你陪着我那样……”
水慕的话,让重鑫祺的情绪安定了许多,整个人无力的躺在病床之上,任由赶来的医护人员替自己重新包扎伤口。
水慕浑身上下,因为刚刚紧紧扣住男人的大手,防止男人有过激的行为已经是一片血红了。
水慕额头忍不住额头疼得厉害,对于鲜血,对于医院的环境一直是自己难以忍受的,没想到如今因为重鑫祺,需要重新体验。
冥冥之中,水慕似乎嗅到了刺鼻的药水味和血腥味交叠的气息。
等到回神想要再度捕捉的时候,那一抹气息已经迅速的散去,水慕再也嗅不到任何的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