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宸砚抬眸瞥了他一眼。
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若是有办法,还需要坐在这里对酒当歌?
“要我说老薄,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即便是沈岩在世,若是嫂子那里不肯捐,结局不也是一样?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不要总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太累。”
季已非独自斟了一杯酒,端起,一饮而尽。
“看样子,你的日子也不好过。”薄宸砚用了一个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我爹妈就差把女人绑着送到我床上了。”季已非摇着头,无奈地说。
他妈着急抱孙子,他爹担心后继无人,夫妻二人同仇敌忾、目标一致,把他当成了实验动物,每天至少三场相亲宴,早、中、晚,一场不拉。
他要疯了。
已经在考虑要不要逃回美国去。
薄宸砚喝了一口酒。
“那不是很好,艳福不浅。”
“呵,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试试?”
薄宸砚眉骨一挑,万般得意:“我是有老婆的人。”
言外之意,相亲是他们这些光棍的专利。
不经意就被虐了狗。
季已非不愤,可也无可奈何。
言归正传,他跳开话题:“你到底怎么想,就这么拖着?如果早晚要说,不如早说,钝刀子割肉,才更痛。”
“再等一个月,也许能找到呢?”薄宸砚仍旧心存希望。
“有现成的不用,何必舍近求远。”季已非有些醉。
“你这种连爱都没爱过的人,怎么会懂?”薄宸砚满脸的看不起。
季已非不乐意了。
他站起来,冲着薄宸砚发火:“谁说我没有爱过?谁说?”
薄宸砚眉峰一挑。
这家伙这么激动。
难不成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也是。
在美国那么多年。
有几段桃花债也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