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这么突然,即便知晓他做事从来都有所谋划,但不亲眼见着,还是生怕会对他不利,毕竟要处置永安侯府上下,没个充分的由头,岂不是会被百官谴责!
方才太急躁,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凭她的身份,又如何能擅自上前殿去。
淡淡一声叹息,云姒扶着檀木椅,缓缓坐了下来,可左思右想,惦记着,悬着颗心还是顾虑得不行。
阿七见她不执着了,正要替她倒盏温茶,沉沉心,谁知她倏地又站了起来。
“姑娘……”
“姒姒……”
“云姑姑……”
三人顿时集中注意力,齐齐将她唤住。
一丝委屈漫上清眸,云姒苦着脸,漾了她们一眼,才解释:“我坐不住,到外边等他。”
今日,金銮殿上的气氛尤为凝重。
御林军已受皇命,前往永安侯府逮捕了所有人,并押了云姮进殿对峙,和云清鸿一同跪罪殿下。
此前齐璟赐了永安侯府满门腰斩之刑,现下文武百官皆垂首端站着,无人敢吭一声。
毕竟永安侯府的二姑娘,在皇帝酒里下毒,人证物证具在,她再狡辩也无用了。
此弑君之举,纵使云清鸿是功不可没的开国之臣又如何,摊上这事,谁还敢替他说话。自从得知赫连岐受重伤,云姮就晓得使计让他去玷污云姒的计划是失败了,以为杀害了蝶心,那事就不会泄露,承天节结束便安心回了侯府。
之后,云姮更是每日等着皇帝履行诺言,封她为县主,却不曾想,竟是等来了御林军,还被强行抓到了这儿。
一路上挣扎不停,云姮此刻发髻凌乱,跪罪天子脚下,喊冤求饶。
起初皇帝命人呈上筵宴时太后席上所用两心壶,云姮还嘴硬死不承认,直到墨玄骑将士押了假死的蝶心上殿,她才开始慌了。
蝶心为了保命,这会儿是胆战心惊,将事情始末当着众臣的面,一一阐明了个清楚。
只不过她说得稍有出路,云姮指使她给云姒下媚药,而她却是抖着手,似有若无地看了一旁冷冽的云迟一眼,颤着声,说是云姮威胁她在茶水中下毒,还要她引陛下到偏僻的空殿,那茶水,是要给陛下喝的。
云姮紧紧盯着同样跪地的蝶心:“你胡说!”转而望向御座之上那人:“是她故意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