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玺的烦恼相当简单,无非是解决欲望的相关问题。
他琢磨着这些话该如何开口,他不清楚荷青到底对这方面了解有多少,究竟懂得多少。他时常有种不真切感,认为荷青对那般夫夫之事可能不怎么明白。
倘若荷青当真能够理解黑玺的苦闷,荷青估计就不会这么不设防的往黑玺跟前一个劲的凑近。
黑玺斟酌了一番用词,太过委婉曲折的表达方式完全不适合他,暗喻太累人。而且,他采用了含蓄的形式向荷青传达自己的想法,荷青是不是就能通过表面字眼猜出其中的深意?
不要到最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黑玺说得辛苦,荷青也听得云里雾里,彻底沟通不良。
于是,黑玺慎重思考后决定,直接点明矛盾的关键所在:“我不是因为讨厌你而避开你,我这么做是保护你。我们这段时间有必要保持一定距离。”
荷青闻言面带茫然,他显然对大黑蛟给出的答案相当不理解。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黑蛟保护他,必须和他保持距离?对于珍视的人,难道不是守护对方的身边,时刻关注异样吗?
黑玺瞅见荷青毫不掩饰的困惑表情,暗暗叹了口气。他早就料到,荷青多半弄不明白原因是什么。反正他决定了直说,那就直说到底,这样比较符合黑玺的个性。
他进一步解释道:“之所以保持距离,是我怕自己忍不住伤到你和腹中的骨肉。我想要你,你明白吗?”
荷青依旧愣愣地看着大黑蛟,他好似感觉到了大黑蛟的烦躁,却偏偏不懂对方提到的什么保持距离,什么伤到他、伤到孩子。
大黑蛟力气大,可大黑蛟不会做出威胁荷青生命的事情,怎会影响到他和孩子。
荷青尚未得出一个所以然,黑玺突然翻过身将荷青压在了身下,他拉起荷青的双手扣在头顶。他直直地盯着荷青的双眼,眸子里暗藏着翻涌的风暴,处于爆发的边缘。
黑玺凝视荷青好一会儿,最终,他慢慢地减轻了力度。他刚才真的很想身体力行的展示给荷青知道,想要荷青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终究没有这么做。他憋得不自在,奈何荷青始终不懂他的苦闷。
黑玺坚定了直话直说的想法,既然荷青依然不懂,那他就继续往下说,说到荷青懂得内容为止。黑玺松开了手,放荷青的双手自由,思考如何快速方便的解释床笫之私的零零种种。
就在这时,荷青抬起胳膊环住大黑蛟的脖子,一脸关切:“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黑玺的确身体不舒服,憋久了对身体不好。黑玺回话之前,荷青又补充了两句:“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不懂的,我可以学。”
听到这话,黑玺顿时陷入了沉默。他是应该教荷青怎么帮他解决欲望,还是他寻个时间,找个无人的地方,自己解决比较方便。
他不了解荷青的体质,也不清楚荷青的孕期时间有多长。眼下不是房事的适合时期,而什么时候是适合的事情同样未知。
照此下去,黑玺一忍再忍肯定不是办法,到最后身心皆累。他每天和荷青躺在同一张大床,不可能凡事躲着避着荷青。他与荷青保持距离没两天,荷青已然不安,这样的日子无法持久。
与其躲开荷青,使得荷青乱想,不如直接教荷青一些内容。就算是怀孕前期需克制,只要他们的动作幅度不太大,他仅在腿间蹭一蹭,缓解欲望就好。实在不行,他们也能用手解决,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办法。
黑玺直视荷青,问道:“你想学吗?”
荷青听到大黑蛟这么问,他并未发愁学不好学不会,倒是心中的巨石轰然落地。大黑蛟这么问他意味着没有抛弃他,说明他对大黑蛟仍然重要。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学。你放心,我一定认认真真的学!”
黑玺听得荷青的话,不由咳了咳,清清嗓子。没来由的,荷青坚定的神情让黑玺莫名心虚,好像他即将要教荷青做坏事。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黑玺不可能改口,说他不教荷青。他得为自己的身心健康考虑,不要小莲子还没出生,他的身体就先憋出了毛病,这简直会成为蛟族几百年内的大笑话。
黑玺尽可能从容的开始教荷青何为欲念以及怎么疏解欲念,他教得非常随意,荷青却学得特别认真,充分体现了不懂就问,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有些话荷青问的太直白,问的黑玺也不仅静默了片刻。
好在荷青很快学有所成,他达成了黑玺预估的初期小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