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师直接答应,“好。你写来看看。”
丁勤坐下,将材料写全,包括名称、数量和有些种类的特殊要求。庞师简单地过目了一番,便交给身边的一个人,嘱其去向什么人传达。之后,他又转向丁勤,“这个,因为我只专司外交,对于生产和商业事务,并不甚了解,因此是否能备齐,还需要由生产和商业两个部门的负责人来判断。”
丁勤道,“不急。时间足够。城主一时也没有让我们离开之意,而且我若不将这赤天陨铁炼出来,恐怕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城。只要城主到时候别嫌我进度慢就好。”
庞师脸上有些尴尬,“这个,城主其实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
丁勤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道,“回去之后,还请禀明城主。即使材料齐全,因这赤天陨铁矿的冶炼,要随月之盈亏规律进行,短则十五天,长则三十天,而且必从三十或初一开始,因此不要着急,也不要以为是我在拖延时间。”
庞师频频点头,“我们果真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冶炼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我一定向城主如实报告!另外,丁公子年纪轻轻,既修为上傲人一等,又如此见多识广,可真是世间不可多得之良才啊。”
他这样一说,丁勤不由得又愣了一下。
见多识广?自己是原来见过这东西吗?
如果真是自己亲见,那岂不是脑袋里其他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是亲见的?
可是,自己得有多大的家世背景,才能把这么多稀世之物见个齐全啊。
若不是亲见,是听谁说的?可是,又有什么人,能将这么多东西说全?
一时间,他又有些茫然。
自己所失去的记忆,终究是困扰自己的一块心病。
见丁勤一时没有回答,庞师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即回想了刚刚的话。但是他又发现,自己说的没有什么毛病,所以等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地问道,“公子可是记起了什么?”
丁勤这时也回过神来,苦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一时失神。”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庞司长,庞司长。城主在南议事厅,有急事请你过去商议。”
庞师眉头微皱,“你可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那人进来喘了口气,“据我听闻,是北监,和中监,均被人侵入,而且还有两个人被救走了!”
这个消息,不单庞师震惊,便是丁勤也觉得意外。
丁勤出来的时候,说可能自己探南监是个*,会引出一系列的情况。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北监和中监的变数,出现得这么快。
很显然,进入北监和中监的人,迅速地抓住了时机。同时,这也充分说明,冰渠城之中的形势,远远不像是表面上这么安定祥和。冰渠城全城戒严,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庞师很快恢复了镇定,“好,我这就随你去。”
之后,他转向丁勤,“那,丁公子,你是留在这里,还是……”
丁勤微微一笑,“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毕,还是先回院中吧。庞司长,你先处理公事,至于冶炼一事,到材料齐备,你再来叫我不迟。”
庞师点点头,“也好。你回你们院子,我去南议事院,正好还能同行一段。不如一起走吧。”
丁勤没有拒绝。两人一直走到议事院侧面才分开。在往回走的过程中,丁勤也悄悄铺开了灵力,这样可以让他听到更细微些的声音。而从议事厅的方向,他隐约听见熊达怒问,“丁勤那里呢?他们的人,是否都在院中?”
立即有人回答,事发时,丁勤和一个女子不在。很快,庞师道,丁勤与他同在冶炼房,商议赤天陨铁矿之事。另外也有一个人道,那个女子一直在商业区。
丁勤没有再多听。但是,这些内容足以说明,冰渠城高层,对自己和所带的队伍,还是有着很强的戒备和警觉。
可是,一个问题又从心里浮了上来。到底是什么人,对够如此精准地把握住侵入监牢的时机?而这个人,或者他们,是否与以弓箭向自己射击的人有关联?
不知不觉,丁勤已经迈入自己队伍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