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哈飞刚刚说到这里,就被祝礼术冰冷地打断了,“你什么意思?”
墨哈飞继续道,“岛主不用急,听我说完再来与我交涉也不迟。其实,通云岛,由于不断发展壮大,势力不断扩张,慢慢形成了对北冰湖的控制之势。但是,论祖上,通云岛只不过是一个渔猎部落,与远古的爱兰部落,并无不同。”
“你们发展壮大之后,可以通过贸易得到金钱,可以通过地区事务得到地位,可是却得不到一种东西,那便是宝物。北冰湖之大,部落之多,流传岁月之久,使得有大批的不同宝物,散落在各个部落之中。恰恰,作为岛主的你,想要这些宝物。”
“可能,这就类似于,你听说我们进了将军坳,就想也去将军坳一样。但是问题来了。通云岛是地区支配势力,一直扮演着正义的形象,强抢,豪夺,设计诱骗,这些方法都不合适。可是你又想要,怎么办?”
“所以,你需要有人帮你出头,去干这件事。你需要有一支力量,向其他各个部落去勒索宝物,然后再以自己的威慑力,保证其他部落破财消灾。而这支力量,便是爱兰部落墨哈氏。”
“你把墨哈氏,培养成了你的工具。他们去夺宝,回来献给你,你再给他们酬劳。也许最开始,你只是先和他们培养关系,或者向外界公开你们的亲密关系。但是等到北冰湖都公认墨哈氏是你的人之后,你们的行动就开始了。”
“失去宝物的部落,仇恨的矛头指向的是爱兰部落墨哈氏。可是爱兰部落墨哈氏,又与你们关系甚近。最终,那些部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这些宝物,就这样到了你手里,成为你议事厅展览的藏品。”
“在北冰湖,你还是那样正义威严的形象。尽管也许,人们心里在骂你,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原因很简单,就像是你们说的,你们很少,甚至基本不让外人来你们的议事厅。这些丢了宝物的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的东西。”
“其实,你是把爱兰部落推入了一个深渊。爱兰部落,在北冰湖,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恰恰,就是有人看穿了这一点。这个人,利用你和墨哈氏的特殊关系,收买了墨哈氏。对于你和墨哈氏来说,靠宝物紧紧联系捆在一起,而且是见不得光的。因此,当墨哈氏提出,要看九星壶时,你同意了。”
“结果,墨哈氏记住了打开阵法的方法。也不排除,是你们告诉了他们。因为这样,你就是在表达出对他们的完全信任,以便他们在以后更加死心塌地地给你们当狗。偏偏,你们看错了人。你们把墨哈氏当狗养,可是他们却是一群狼,叛变了你。他们盗走了你们的九星壶。”
“其实,你早该想到。你能用钱财收买墨哈氏,说明他们有贪念。只要有人出更多的钱,他们就可以易主。可能你觉得,在北冰湖,你是老大,没有人能比你出更多的钱了。但是实际上,你的眼界,还是太窄了。”
墨哈飞说到这里,又站起来,看着祝礼术,“岛主,客观来说,你,才是造成墨哈氏,和整个爱兰部落惨遭横祸的罪魁祸首!我只是看在与这里的爱兰部落同宗的份上才同意给你兰花。真正的仁义至尽,是我!”
祝礼术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依旧眯着眼睛,“你是听谁说的这些?”
墨哈飞轻轻一笑,“没有人告诉我。而是我发现的。我说的这些,就算是细节有偏差,可是大的方向,应该不会错。”
祝礼术也站起来,“那,你想怎么样?”
墨哈飞道,“我?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把事情公布出去,然后煽动整个北冰湖,站起来反抗通云岛。不过,这样做,成功失败,各占一半机率,或者失败机率更大。北冰湖各部落彼此独立,相距又远,形成统一力量,难度太大。”
“说不准,在这些部落没有起兵之前,通云岛便派出重兵,将他们逐个击破了。到最后,可能只是会造成通云岛在北冰湖名誉扫地。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是奈何不了你们,反倒我们爱兰部落刚刚回来,想站稳脚跟就难了。”
说到这里,墨哈飞看了看祝礼术,“岛主可赞同我说的?”
祝礼术没有表态,只是哼了一声。
墨哈飞又道,“第二个选择,便是我把这件事情按住,烂在肚子里。那些人还是不知道宝物去向,我以十五株兰花,来替墨哈氏赎罪。时间一到,我们两不相欠。至于通云岛后续到底会是什么样,与我们无关。只要你我相安无事,你就还是北冰湖的实际支配者。”
祝礼术冷冷地道,“你这是在要挟我么?”
墨哈飞的表情反倒是放松下来,“如果岛主觉得是要挟,那就是。如果觉得这只是交易,那就不是。”
祝礼术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走不出这议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