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来不及去追少女,只想弄清方才心底陌生的情绪,心头的颤动刚刚才停下。
仍旧安稳坐在主座上的圣子似乎并没有被这一系列事情所影响,他甚至随手在桌子上递过来一杯果酒,语气平和:“芬里尔公爵,我想你需要喝杯酒压压惊。”
“压惊……”芬里尔薄唇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好似没有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气息沉稳的圣子轻轻笑了一声:“圣女很少发脾气,我看方才公爵似乎被吓到了。”
他语气淡淡,似乎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却让芬里尔的思绪更乱。
面前这个无知的男人,是在说刚才自己在害怕?
那个情绪是胆怯?
他……刚刚在害怕?
不可能。
下方已经进入舞池的童依依和唐纳特并没有起舞,因为舞池内的贵族都已经停下了舞步。
连乐师们也觉得不对停止了演奏。
尽管握着少女的手有些飘飘然,但这一刻唐纳特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功夫去追究这些。
因此他挥手示意乐师,乐师们看见手势,继续演奏起来。
舞池里的人们只是注意到了唐纳特和童依依携手而来,带着些许惊讶,见演奏开始,继续起舞。
但舞池外的贵族们就不同了。
尤其是知晓不少帝国隐秘事迹的贵族,此刻见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满身阴郁之气,眼底都是阴霾的芬里尔公爵,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某个贵族因为离台阶太近,芬里尔公爵几乎是贴着他的面走过去,那位可怜的贵族脸色憋的通红看上去就要窒息了。
乐师们演奏的曲子稍慢,童依依和唐纳特在舞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