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医生正和王丽谈话,我悄悄地站在王丽的跟前。
“病人颅内出血过多,但是都不至于致命,如果开颅的话,康复的机率很大。”医生一边说一边在片子上用笔比划着。
王丽满眼泪花的看着,点着头。
“你们尽快决定,不能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医生说。
“开颅得准备多少钱?”王丽此时还算冷静。
“初步需要7万,如果顺利,应该就够了。”医生用笔在处方上开药,眼也不抬地说。
“7万?”
王丽对数字非常敏感,我知道此时王丽为了救母会不惜一切,但是钱还是能难倒英雄汗的。我拉了王丽一下,王丽才看见身边的我,我们走出医生办公室。
“双双,你说怎么办?钱从哪来啊?”王丽急的又要哭了。
“没事,咱们一起想办法,你一定不要着急。”钱又成了我们共同的难题,我已经是囊中羞涩,还要安慰这个眼前站着的捉襟见肘的闺蜜。
“我先借钱看看吧,这几年,亲戚都躲着,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我一定得救我妈。”王丽即无奈又诚恳。
“你先想办法,我回公司想想办法吧!”我也没有想好怎么办,但是我还是这样安慰着王丽。
离开医院,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寻思着怎么想办法,钱从哪来?
一进职场,我首先从文件柜的顶上拿下公司搞活动抽奖用的箱子,迅速地打印了一张“捐款箱”贴着箱子上,给身边的小李交代了几句,就勇敢地站在职场最醒目的地方。
“同事们,”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声调提高了八度。
“王丽跟咱们同事多年,她妈妈摔伤住院,需要开颅,大家多少也知道王丽的情况,现在需要我们帮助,希望大家伸出温暖的手帮帮她。”我不想说的过多,但是意思还得表达清楚。
此时,所有的同事的眼光都聚焦到我的脸上和箱子上,有人头伸的老长,一脸愕然;有人快速地收回目光,把自己往椅子上靠去,身子埋了下去;还有人左顾右盼看大家的反应。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叠人民币,塞了进去,大家并没有积极的响应,我继续慷慨陈词,这时小姨和老霍也走出办公室站在职场的一个角落,几分钟后小姨转身和老霍进了办公室,同事们依然坐在原位,职场里一片安静,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索然,又几分钟,小姨和老霍走出办公室,小姨往我跟前走,把手里的钱向大家挥了挥,也是一叠,一千元左右的样子,老霍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小姨把钱塞进了捐款箱,用右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个动作的鼓励程度已经胜过了一切。然后那些原本无动于衷,原本要捐款的同事们纷纷你一百她两百的把钱塞进了捐款箱。我低着头嘴里不住的说“谢谢,我替王丽感谢你”之类的。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刘长吁部,刘长吁带头给箱子里塞了500,他部门的人也相继来捐款,然后我转身过去,对着王丽部门的门口,王丽部门的人也踊跃地捐了款。我看5楼的人已经都捐完,准备收箱子时,老霍对我指了指楼上和楼下,我投过去一个“可以吗?”的眼神时,老霍点点头。
就这样,我抱着箱子向楼下走去,小姨给她的秘书耳语几句,她的秘书也尾随而来,还有之前我特意叮嘱过的小李,还有刘长吁,一个筹款队伍就形成了。
两个楼层跑完后,我高兴的抱着箱子走进老霍的办公室,小姨也在,我要求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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