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侣诗一摆手，说道：“我要是喜欢谢灵翰，他还用得着对我死缠烂打么？可是你爸爸呢，那就……”
“所以说你更喜欢我爸爸。”明耀笑着说，眼神有点阴冷。
“啊？不不不，我对你爸爸啊！”肖侣诗摸了摸鼻头，说不下去了。她轻轻拍了一下明耀的额头，说道：“你呀你，这是在给我下圈套呢！我才懒得理你。”
她看了一眼电梯按键上放显示的楼层数字，才三十几层。
“门口那些花也都是他送的吗？”明耀继续问起来。
“呃，有他送的，也不全是他送的。”
明耀瞟着她，问：“你看都没多看那些花一眼，你怎么知道哪个是谁谁谁给你送的？”
“这还不简单啊，只想送花的男人只顾着把花送到，而想用花表达某种感情的人会多做些手段。”肖侣诗耐心地解释道，“你看门口，有的花是一捧一捧包扎好了的，却被放在地上。这种花如果不是放在我门口，别人看了要么觉得那花是被丢掉了的，要么就是给死人的。”
明耀用心地听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谢灵翰如果送捧花，会让人一直捧着花在门口等着，直到我回来亲手签收。”肖侣诗微笑起来，说，“你看门口那些用碎花铺出来的路的两边，还有蜡烛，那就是专门摆在地上的装饰。”
“哦。那为什么不送捧花。”明耀又问。
肖律师笑了笑，说道：“因为捧花我签收以后就扔了呀，丢了就看不见了……但是那些铺路的花我都懒得搭理。”
“嗯，所以谢灵翰对你还挺用心的。”明耀忽然赞同起谢灵翰来，让肖侣诗略微有点惊讶。
明耀又扭头凝视着肖侣诗的眼睛，问：“既然他对你这么用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答应他。”
“呃……”肖侣诗怔住了，她抿了抿唇，风淡云轻地笑着说，“你看，你也说我老大不小了，别人还年轻，娶我多不划算呀。”
“你也就大他三岁吧？”明耀说。
“那也是大啊！”肖侣诗别过头，说实话明耀的目光让她感觉到有种被审视的犯人的压抑。
忽然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比他大三岁。”
“他选23楼是因为他的公司搬到这个大厦时他23岁，那年是我九岁的时候。”明耀说。
“诶？你怎么知道……”
“叮咚，三十九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明耀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明耀这才多留意了一下满堂的鲜花，果然谢灵翰布置得特别些。
“肖侣诗！”明耀忽然大声喊了一下她，吓得她身体一颤抖。
她手还停在密码机上，回头用感到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你不想和谢灵翰在一起，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明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意，让肖侣诗心里咯噔一下。
“我……我拒绝过他的。”肖侣诗的声音弱了下去。
“你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拒绝他了。”明耀忽然手一松，东西全都散落在了地上。他扬起脑袋，失望地看着肖侣诗，说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牵绊着别人？直接一点分开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