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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决放下螺黛,从铜镜中看去,眼前人自是眉如远山,姿首清丽。
委地的长发在轻红灵巧的手中被盘成宫妃复杂的发髻,再配以别致精巧的凤羽珠钗。如此盛装之下,镜中人却仍旧清冷冷然,凌霄拔俗之姿,不可亵渎之态。
脱衣后,却又那般妖冶动人、骨体皆媚。
沈决稍走了下神,陆弦便已梳妆完毕。轻红奉他之令,甚至连敷脂粉点绛唇都一应俱全,从里到外,完全作女子打扮。
虽是如此,却不显轻浮浓艳,反倒有种天然秾丽之致。眉眼低垂,神情淡然,是顺从,却也非完全顺从。
沈决眸色一闪,唇角微勾,仿佛从中获得了某种乐趣般,他本就俊美无双,皮囊甚是华贵,此刻这一星半点的笑意更仿若皓月流光,十分哄人。
“走吧。”径直牵过陆弦掩在衣袖下的手,可见帝王心情称得上绝佳。
殿门口早有大批宫人等候,天色已略有些暗淡,前排几个婢女打着明亮的竹灯。陆弦碍于腰间悬着的玉璜影响,步伐极慢,沈决竟也未着急,始终牵着手与他同行。
殷国宫规并不十分严苛,圣驾所行之处,宫女只需行礼静待,有时见天子仪仗渐远,便低声耳语了起来。
“旁人只道帝后情深,我原是不信。如今看来,陛下宠爱皇后娘娘,比起传言还要真上三分,真令人欣羡。”似是刚入宫的小丫头,自以为压低声量,却被沈决听得一清二楚。
侧目望去,陆弦的脸色微变,显然也是听到了刚才那番话。
“将这人派去伺候你,如何?”
“陛下舍得割爱,不若把轻红给我。”陆弦垂眸,淡淡道。
“嗯?你想要她?”本是促狭之意,却被引得偏了话题。沈决的手骤然握紧,陆弦眉头微蹙,显然是被捏痛了。
“轻红所做的莲子桂花羹,尚可。”
“那便把浅碧给你。”沈决从不喜阉人伺候,身边随侍的大多都是女官,浅碧也是其中之一,“她做的羹,比之轻红更甚。”
陆弦垂眸谢恩,也算保下了那不知名姓的小宫女,心下一松。
只是恍然间想到,世间那么多感人至深的伉俪情深,原也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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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弦初入宫时,自是锋芒毕露,寸步不让,是故终日被囚于密室那一隅之地,受尽磋磨。
后来因假意顺从,总算是博得了些许自由,却又因流产一事败露而功亏一篑。自此便被幽禁于重华殿。
初被关时,平日里一直被锁在只能容人蜷缩着的狗笼里,吃食也需得学狗舔舐,菊穴里终日插着硕大无比的阳具,其后缀着雪白毛绒的狗尾,蓬松着搭在腿间。
不得起身,需作狗爬,不得言语,只能狗吠,沈决甚至用流着涎水血腥而又凶狠的公狗来吓他。
“既不想生朕的孩子,那便给狗生孩子,如何?”
沈决指尖松松地牵着缰绳,足有半人般高大的恶狗躁动着不断抽气,似是下一秒就会挣脱缰绳而扑上去,将他吞噬。
“…或是一条不够,再为你多寻几条来,何时怀上孩子,何时便停。”
人如何能生狗的孩子,即便林重雪也绝无可能办到,但陆弦已被近在咫尺的狗舌吓得神思昏聩,眼眸失神,只僵硬地一滴一滴淌下泪珠,无助地不断摇头。
连日来精神上的施压,终究让眼前人陷入崩溃,见目的已成,沈决不欲真把人逼疯,将狗交由宫人牵下去后,便开口道:“来,爬过来。”
陆弦这段时日接受的最多的指令便是爬,纵使神志不清,下意识便夹起臀缝间的尾巴,一摇一晃地爬至沈决脚边。
腰身塌低,将白皙的臀部高高撅起,尾巴垂于两腿间,掩住了大半旖旎风光。沈决坐在地上搁置的软垫之上,伸手便能摸到臀眼。
与穴口相间的部分湿漉漉地黏在臀缝间,甚至有几根扎进穴内,整条狗尾自是被淫药泡过,瘙痒难耐下,引得粉嫩小口不断翕张,甚是淫荡。
沈决拽住尾巴,将阳具一寸寸抽离,身下人立马发出惨烈的哀叫,膝盖一滑,险些跪不住。
原来此物大有文章,抽离的一小寸阳具仿佛龙之逆鳞般,布满尖锐的倒刺。插进去时较为顺遂,但若要抽出,就仿佛铁爪挠穴一般,疼痛难忍。
沈决初始动作较缓,待陆弦习惯了这等痛,如何都逼不出呻吟时,便大开大合地肏干了起来。
将阳物抽出到只剩仿真龟头,整个菊穴被倒刺撑得足有碗口之大,嫣红的媚肉被粗鲁地翻出,仿佛整个肠道都即将被阳具肏得脱落。穴肉被不断抽插的倒刺划破,不断渗出血丝,甚至连流出的淫水都呈红色。
连续抽插几百余下,狗尾都被不断流出的淫水染得一片微红,沈决力气极大,陆弦只觉得后穴一阵火辣的痛感,穴肉竟还下意识地缠附吸吮,红肿的内壁裹挟住倒刺,痛得他呼吸一窒。
沈决蓦地将狗尾抽出,艳红的菊穴痉挛着不断翕张,吐出被肏成一团烂肉的媚肉。两瓣白皙的臀瓣间,仿佛
', ' ')('被豁出来个大洞般无法闭合。
沈决将手指一根根探入,毫无阻力地便塞进去了整个拳头,手肘不断挺进间,穴道甚至快容纳下沈决的半段小臂。
手背不断摸索着肠壁,终于在深处探到微微凸起,穴道已被撑得极松,甚至能纵容拳头在其中捶打冲撞。
沈决显然暴怒到了极点,心下没有丝毫怜惜之意,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真的想在这等淫刑中杀了陆弦。
只是纵然折磨陆弦到如此进步,却仍不能令沈决解气,如此死了,也太便宜他。
黏腻的水声中,还有陆弦不断发出悲切的哀鸣,他恍然间有种自己即将被剖膛破肚的错觉。本就神思脆弱,惊惧之下,竟不管不顾地往前爬去,妄图逃离不断深入体内的异物。
此举势必惹怒本就处于盛怒中的帝王,沈决另一掌毫不费力地箍住人纤细的腰身,埋入后穴的那只手更长驱直入。
仿佛又被破开了什么关隘,陆弦只感觉腹内一阵绞痛,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之气,甫一掌嘴,便吐出一口血,无声昏了过去。
……
时令九月,秋风袭人,陆弦自回忆中脱出,不愿再想。转而细观起沿途景物迭代,与三年前相比已大有不同。但殷国皇宫,乃是依山傍水而建,几处奇观异景,应当仍在原处。
沈决所欲前往的地方,应是位于皇宫中心的祈月湖。
果然,愈往前走,空气中氤氲着的水雾愈浓,皓月当空,轻薄银月洒下淡淡冷光,整个湖面一片水光潋滟,湖上有间隔开的硬石铺做的桥,名曰遂心桥,直通湖中心的岁暮岛。
沈决仍牵着陆弦的手未松开,石桥虽略高于水面,但陆弦的下裙繁复,且两块石阶之间尚有一定距离,于目前如此打扮的他来说,是有些许不便。
此地也不是第一次来,前次正是初得沈决信任时,连番淫刑下,身体孱弱更甚现在,从重华宫到祈月湖都是与沈决共乘龙辇,遂心桥更是由沈决亲自抱过去。
是故或许正如林重雪所言:“陛下对殿下总是偏爱的。”现下顺从,似也没什么不好,反倒让沈决兴致更甚从前。
思及往事,陆弦侧目望向沈决,其人眼带笑意,不大怀好意,心思却昭然若揭。
陆弦了然地将手抽出,转而环上帝王的脖颈。他身量比之沈决略低,依偎过去恰好伏于沈决肩畔。
四下一片寂静,唯余水流虫鸣之声,陆弦的声音也仿若泉水泠泠,“臣妾罗裙不便,陛下便抱我过去吧…”
只见一身肃杀气的帝王毫未动怒,竟真轻柔地打横抱起了皇后,四周垂首的宫人立刻打着竹灯踏上石桥引路,隐约听得带着促狭笑意的一句“还是瘦了些,怎地如此轻。”
殷国虽民风开放,如此情深意切的帝后却也难见,引得宫女都略微羞红了脸。
岁暮岛上有一座黄琉璃瓦垂檐的六角亭,名曰望月亭。自亭中向外望去,恰好正看到此刻天际悬挂着的圆月。
入亭内,似是恐夜间寒气,竟预先铺了一层厚实绒毯,侍女将竹灯挂于四周后便退去,唯余捧着一匣子不知装有何物的精致雕盒的轻红,随侍在亭外。
亭内一角置一方矮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张七弦琴,蜿蜒月光映照之下,银白的琴弦一瞬光华流转,灵气肆意。
陆弦乍见此琴,竟有一瞬失神。原因无它,此琴正是他当年从战时指挥千军的利器,名为拂月琴。
“旷野一战,你弹的是何曲。”沈决缓步上前,将琴抱起,递于陆弦怀中。
“《净心决》”亭中并未设有凳椅,而是放置着两个绵而蓬松的软垫,陆弦接过琴,与沈决相对而坐后,将琴置于膝间,随意拨动了两下。
当初被擒时,此琴并未带在身上,想必是后来沈决从陆筠那里讨来。琴面上张弛着的千年冰蚕丝正流泻着淡淡银光,想是一直有人保养,琴音清而凛冽,并未走调。
《净心决》乃是云稷学宫独有的一种功法心经,以琴为介,有镇定人心舒缓精神之妙用。战场上,以琴为号令,控制军队阵型变幻,使众将从士气大增,甚至能以少胜多,出奇制胜。
深沉悠远的古曲自白皙的指尖缓缓流泻,抚琴人淡而冷韵,一如从前战场上初见,仿佛多年来的淫欲折磨未在他身上烙下任何印迹。
只不过若是三年前,陆弦绝无可能穿着这样一身淡紫罗裙,薄妆盛簪,乖顺听话地为沈决奏琴。
古曲渐入尾声,琴音比之从前,似是更沉稳浑厚,余韵悠长,但映衬着清白月光,却又别有一番寂寥愁苦之意。
“曲既名《净心决》,怎么连琴者之心都无法清净通透?”一曲既停,只听帝王戏谑问道。
“…俗世俗人,总是不免痴愚。”
这句话显然将自己也骂了进去,只听沈决冷哼一声,沉声道:“既如此,那便来做些俗人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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