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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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昭亲王府的后院,信天命与红裙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看着镜水满面晕红的走了过来,红裙女子颇有深意的一笑,“丫头长大了,果然是不同了。转眼间,便忘了师父和师叔,只记得与情郎两相欢喜,哪里记得我们这些老人家对她的期盼啊。”
镜水凑近的时候,也恰好听到了红裙师叔这一番取笑,她忙不好意思的垂首下去,“师叔怎么老不正经。”
红裙女子脸色一变,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你说我老不正经?我老吗?你可知这都城内外的王孙公子,有哪个不是对我趋之若鹜,那些来过我布庄的官人们,恨不能休了全家的一众妻妾,娶我进门呢。”
“我不老,我哪里老了,你不许说我老!”
红裙女子向来一副玩世不恭的调笑作派,镜水虽然从小到大见她的次数不多,可是哪一次,她都是悠悠还笑,心情极好的样子,如此气急败坏,倒是少见。
看来这女人啊,无论到了多大的年纪,都怕被人说老。
思及此,镜水点了点头,道:“对,师叔不老,师叔怎么会老,师叔应该,还没有过百岁吧?”
镜水这话一出,红裙女子拍桌而起,指着信天命道:“你看看你这顽徒,你再不好好管教,就怕要上天了!!”
说罢,红裙女子似乎被说中了痛处,一转身没了身影。
相比于红裙女子,信天命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他悠悠看向了镜水,脸色不太好,大有自己养大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的心痛感。
他的落寞,镜水是看的出来的。然而镜水,却从来没有往旁的方向去想。
师徒两个相对无言,镜水见师父周遭气氛不对,便也没有先行开口去指责,而信天命亦是轻抿着茶水,静默良久,那茶水似乎也没有少多少。
大约过了许久,信天命才缓缓出声道:“如今,镜水得偿所愿,可还开心吗?”
镜水一怔,垂首亦是羞红了面孔,“开心,自然是开心的。”
信天命点了点头,眉宇之间越发的凄凉……
“只要镜水开心,师父便开心了。”
信天命这话说完,镜水眉心微拧,拳头紧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信天命长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茶杯,淡淡开口:“为师知道,你想问,师父既然明明知道那一日的玄衣少年是谁,为何还偏偏让你嫁入大楚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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