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甚至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对他说:“此事便不劳烦沈先生操心了,沈先生且看好,我是如何解毒,又是如何无忧的。”
罗带的眸子愈发深邃,望着我好一会儿,转身便走。
也罢,也罢。
等我回到房里的时候,下人都已经被屏退,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约有五人合抱那般大的浴桶。
浴桶里是清澈的热水,鲜红的花瓣在其中漂浮。
蓝月靠着浴桶,双眸紧闭,脸被热气熏得有些红,更添了几分颜色。
燕禹之则是站在一旁,全身上下剩了一身里衣,对我笑的意味深长:“阿欢,帮帮我?”
我不理他,打开一旁搁置在桌上的药箱子,药箱子比较齐全,有些应急的药物,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卷起来束好的小布包。
灰色的小布包就是我需要用的针灸包,解了绳子摊开一看,里头齐全的很,九针皆有,长短不一,其中六至七寸的长针共十八枚,用于深刺,这回需要的便是此物。
“阿欢。”
燕禹之遥遥的唤我一句,我刚想抬头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抑制住动作,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拿着针灸包微颤的双手。
他定是要逗我的,指不定如今里衣都不剩了,恨不得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好污了我的眼睛。
果不其然,燕禹之愉悦的笑了起来,接着响起水声,过了一会儿我再望过去时,他整个人已经浸在水里,最多露出宽厚的胸膛,再往下便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