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这般冷落,罗遇却像是没有瞧见,径直走过来,放下那个药箱,红唇微启:“我中了你的蛊,可为我解蛊么?”
我一愣,有些不解。
若罗遇果真中了蛊,我体内的母蛊不应这样平静,可她也不至于说谎,毕竟她若这么说了,就等于是在告诉我:我的命被你捏在手上。
如此,我体内的母蛊果真是没了的。
我便莫名地想起那日来。
一粗鲁的闯进房内,拿捏着我的手,字字冷冽:“你今日在太平殿下的毒,倒是不错的。”
“准确的来说,是蛊。沈玉减,你竟用蛊。”
同时将我的手腕折了,面不改色的说着那些话,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想来,体内的母蛊便是在那时候被他除去的。
那时我认定是他在意的人中了蛊,亦或是厌极了蛊才会勃然大怒,现在忆起,莫不是……因为我?
我被这想法吓了一大跳,顿时冷汗涔涔。
沈玉减啊沈玉减,那样一个生杀一念之间的男人,怎可自作多情的这般揣度?
若因此沾沾自喜,或是放松了,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抱歉。”我不明说,只这样回了罗遇。
方才她说之后,我便细细看了,虽然母蛊已去,罗遇却好似备受折磨,脸色苍白的可怕,眼里尽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