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胡茬子竟都随着嘴唇一同颤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娘娘……小女……是……是……怎么回事?”
“简单咯。”我双手负在身后,越过他走在前面,“她啊,是中了蛊了。”
温义的表情,我不用看也能猜测一二,估摸着就是难以置信、痛苦万分、怒不可遏交杂在一起。
喜怒形于色,若我告诉他,我怀疑是他那美娇.娘下的蛊,岂不得活活气死他?
虽然有一定隐蔽性,但算不得疑难杂症,前些时候那些医师瞧不出来,兴许是那蛊还潜藏着,甚至,那时候蛊还不在温如玉体内。
之所以叫我给发现了,不过是因为温如玉现今时日不多,那蛊遮掩不住、也无需遮掩罢了。
若我所料不错,那蛊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蛊一向不被世人接受,连带着也不喜善蛊的南疆。常人是接触不到蛊的,如我,也不过是在“闭关”近两年的时候才略知一二。
正是因为对蛊的深恶痛绝,那时候,一才会因着我在太平殿芋圆的尸首上下了蛊而怒发冲冠。
正是因为这种深恶痛绝,在织罗国的吏部尚书府上,出现了蛊,可是件了不得的事儿。
往小了说,不过是温义治府无方、管教不严,后院起火。
往大了说,温义堂堂一个吏部尚书,可能会因此背上通敌叛国的名头。
在此之中,我要扮演什么角色,还有待商榷。
毕竟,若温府果然有人和南疆有往来,即使那人无心,可明知南疆有虎,还与虎谋皮,终究是要引火上身的。
若南疆本事大些,能让织罗国动乱一番,也许我能借此机会报仇雪恨。
然,千万百姓皆是无辜者。这无疑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