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种险地,不曾与我提起,我知晓你是怕我担心,可你若要去,我不会拦你,你若不说,我这心思兜兜转转,更是难安的。
你只是觉得,我还没有长大。
是啊,我还没有长大,我实在是笨,很多事情都理解不了,都考虑不到,你也尝试过和我说些生活的烦恼,只是我实在是无用,给不了什么帮助,只晓得白日做些好梦,凭白的就想和你长久,不知道经历这次,能不能长大啦。
你这般行事,我也不想耿耿于怀啦,若没有你,那我就好好放下,好好踏遍江湖,以后我仍会带着我的满腔热忱,奔赴山海,也许还会有人如你这般偏爱我,也许不会。如果你已经放下我了,就找一位夫人,能为你排忧解难就最好啦,我虽不愿,但若真要分离,也希望你我各有幸福。
笔停,泪花掉在墨上,字迹渗了不少,整张纸都有些黒糊。
“意鱼。”我胡乱的擦了擦脸上后,方才唤道,意鱼一直守在门外,听见传唤便进来,眉头一皱,眸子便深邃了许多。
“小姐,这是……”意鱼试探着问,忍不住瞥了一眼桌上的纸。
“无碍。”我低声应了一句,把纸收了,叠的四四方方才递出去,吩咐道,“亲自交到罗带手上,不能经人手。”
见我这般郑重,意鱼表情愈发沉着,接过后便离去。
罗带实在是太久不曾于与我谈天说地了,久到我有许多话想告诉他,可我们,为何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