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垂首,仍能感受到他眼里的火热。
是做戏与他人看么?
不至于如此。
好半晌,他才终于叫我起身,我抬头看他,容情的眼下有些青紫色,胡茬子也生出几许,许是纵欲过度而致。
天下男人,多是这般。
此刻,我对容情的恶感,达到以往难以企及的地步。
我厌弃的垂眸,容情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既然已经到了第三轮,爱妃的能耐已经足以证明,只是,女子该在家中相夫教子,不该这样抛头露面,你且回罢。”
走到现在,他叫我回?
怒气瞬间胀满我,胸口上像压着大石,有些闷。
我似乎听见,我的呼吸声变得粗重、缓慢,殿内清晰可闻。
我未开口,一旁的罗带倒是先拒了:“皇上此言差矣。倘若旁时你叫韶妃娘娘退出医师赛,沈某不加干涉,只是如今这病患,想要治好,怕是少不了韶妃娘娘。”
容情看向他,表情阴沉许多,但终究不再开口。
他不找我的茬了,这一遭就算过了去。反倒是方才罗带那一席话,吸引了许多目光和疑惑。
我亦是其中之一。
他说,想要治好病患,少不了我。
意思是,他知道如何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