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哈哈大笑:“小姑娘问得好,陛下赐的封号是甚么?宁也,安定长宁,便是要警醒殿下莫要妄生异心。”苏瑗还想反驳,裴钊却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听他说。”
有女子问道:“既是自己的骨肉,陛下为何如此不喜宁王?”
老者面色带了几分神秘:“坊间流传,宁王的母妃萃华夫人出身世家,本与李家二郎定下婚约,不料上元之夜命妇进宫,与陛下偶遇,二人一见钟情,三日后便入宫为妃,此后陛下百般宠爱,奈何萃华夫人红颜薄命,宁王七岁时便香消玉殒,陛下每每见宁王便想起已逝的萃华夫人,从此渐渐疏离,日子久了,疏离也会化成厌恶罢。”她与校草的往事作品目录
苏瑗着实听不下去,拉了裴钊出去,走到门口还听见老者说:“至于后来,平王起兵造反,被宁王殿下一举歼灭之事,我想诸位也都晓得,宁王轶事便说到这里,小老儿明日給诸位好生讲一讲那位以风流闻名的二皇子廉王殿下。”响木“啪”地一声重重落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真是对不住,我不该带你来听这个。”
裴钊面色如常:“你说得对,这位先生果然有趣得很。”
他越是这般不动声色,苏瑗便越是断定他心中必然苦涩难当,安慰他道:“其实这先生都是胡诌呢,你刚才可也听见了,他昨日还说我国色天香,贤良淑德,可见今日所讲,必然也是不实的。”
裴钊淡淡一笑:“是有不实的地方,比如我的母妃,当初并非是心甘情愿入宫,她心中一直念着未婚夫婿,据说母妃入宫不过一载,那李家二郎便抑郁而终,此后她更是灰心,至于陛下。”他神色略有嘲讽:“陛下要她入宫,其实只是一时兴起,所谓的恩宠数月便消以殆尽,陛下厌恶我,一则是素来不喜我性情,二则,那位刘监正在世时也为我观过相,说诸皇子中我与陛下父子情缘最浅,还说我若是久居大明宫,必然会给陛下带来后患。其实他的卦算得也不准,我不是父子情缘浅,而是无福享受父母天伦之乐,与其待在宫里,倒不如在军营里痛快些。”我在游戏里修了个仙
苏瑗听得心酸,只觉得他真是命途多舛,可怜得紧,心中便多了许多怜惜,虽不是十分适应,可自己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母后,这人从小便未享过父慈母爱的天伦之乐,自己今日说错话,已经勾起他的伤心事,方才说书先生更是火上浇油,偏偏他是如此敛重,纵使心中悲恸难当,脸上却连半分异色也无,这样想来,裴钊简直像一只被人遗弃,只会哀哀呜咽的小猫小狗,自己今日须得好好哄一哄他,教他欢喜些才是,于是柔声道:“咱们不说这个啦,食时快到了,护城河上有一家画舫,做得一手好鱼脍,不如我领你去尝尝?”见他不说话,又急忙道:“可是不喜欢?那明玉坊的鸳鸯炙如何?或者千鼎阁的翡翠双拼?”想了想又问:“要不,每样都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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