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戈自然知道,容启是一国之君却能够为自己做到这份上,早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尺素看着乔楚戈那一个人发呆楞神的模样,便是去给容启开了门:“陛下不想进来看看嘛?”
自然是想的,心心念念的想着,一时一刻的都不敢慢下来的,急忙进了房间,瞧见的便是乔楚戈那姑娘家的模样,仿若是回到了几年前……
容启自己确实明白的,今日这般大费周折,也不过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罢了,若是当初不曾有过什么阴差阳错,两个人也不至于错过这么多年。
“走吧。”乔楚戈看了容启一眼,是让容启看的有些心神不宁的,是站起身来直接想玩外走,却没想想到叫容启又给拉扯了回来,“你做什么?”
乔楚戈这话方才问出口,却是紧接着让容启给堵住了嘴了,乔楚戈赫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放大到极致的脸。
“敢问这位小姐,可愿与在下共游花灯会?”容启也不过是浅尝即止,算不得立刻放开却不曾是多么的深入,低笑着凑到乔楚戈的耳边,柔声询问。
乔楚戈从来不曾知道,容启竟然还有这般模样的时候,忍不住的抬头看去。
容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没有天子龙袍的霸气威仪,是多了几分贵族公子的潇洒风流,眉目是既好看的,这会儿更是眉眼含笑,里面还有默默情深。
乔楚戈忍不住的便是有些看的恍惚,眨了眨双眼看着容启。
容启见着乔楚戈是迟迟不给回话的,伸手揉了揉乔楚戈的腰腹,将人揽入怀中更甚,而后也不管她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了,只管是强来了。
“今日你便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谁让小爷我看上你了!”容启摆着便是登徒子的架势,当真是……像极了。
乔楚戈自然不曾有丝毫示弱,叫骂道:“好你个登徒浪子,你若是敢胡作非为,我便让我哥哥拿了棍棒来打死你!”
这道是乔衍当真干得出来的事情,就乔衍对着乔楚戈那一副爱护有加的模样,若当真有人敢轻薄了乔楚戈,恐怕是棍棒都是轻的。
“你哥现在远在肃州呢,远水可是救不了近火的,你还是莫要挣扎的好。”这般说这话,容启带着乔楚戈便是往外走,外头自然已经有和顺在等着了。
见着容启与乔楚戈这般模样,和顺也是一愣,却也立刻回神:“马车就停在门口,从侧门出去,一路上都已经打点好了。”
这是要悄无声息的出宫?
乔楚戈略微有些不认同的看着容启,却见着容启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也就只好是当做没有多想的任由容启胡来了。想来也不过是一两次的不合规矩,应该也不至于出了什么乱子的。
晴婷和尺素自然也得跟着一起,展鹰展冽是随在暗处的,和顺赶得马车。
马车也不是什么多么华贵的,是普通官宦人家用的那一种。
乔楚戈便是忍不住奇怪,这马车宫里头可是没有的。
“陛下说礼部的尚书大人糊涂了,揪了错处的罚了尚书大人徒步一个月上朝,直接将这马车给扣下了。”和顺见着乔楚戈这般好奇模样,便是连忙解释了一句。
乔楚戈当即便是笑哭,这那儿有容启这么办事的,那礼部尚书年岁也不小了,让人家徒步上朝已经是为难人家了,还扣了马车,当真是……胡闹。
“也不过是今日用一用,明儿个便给他换回去了,他这回是的确老糊涂了。”容启哼哼了一声,那是一副当着被气着了的模样。
乔楚戈不禁是觉得奇怪的,这是干了什么了,瞧着把容启是给气得不轻的。
“这会儿才七月,却是应在哪里说了年终尾祭的事情了,还说什么是要将容臻给叫回来的。说容臻虽不至皇位,却也是皇室子孙……”容启这般说着便是有几分来气的。
乔楚戈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事儿的确是那礼部尚书说错了话办错了事。
“容臻是什么样子的狼子野心,当年若不是父皇有先见之明,我又有你兄长帮忙,怕是早已经成了刀下亡灵了。”容启那是一脸的纷纷补品,想来是当真气得不轻,估计那儿是更加气在头上的。
乔楚戈伸手握着容启的手:“礼部尚书年岁也是不小了,难免偶尔犯了糊涂的,你也别和人家一般见识,算起来再过几个月便是该告老还乡了的吧?”
“还有六个月,是正好主持完了这一次的年终尾祭就该回去了,偏生是要晚节不保的找事儿,当真的……”容启说着便是又要来气。
和顺在外头听着,便是搭了话:“陛下也是替那礼部尚书想着的,那本折子尚书大人呈了上来,陛下直接给扣下了,这会儿还在上书房压着呢,朝堂之上也不过是找了个无关痛痒的过错给处罚了,也盼着这位老尚书能够体察陛下的一片心意吧。”
乔楚戈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容臻的事情若是放在了朝堂上来说,恐怕到时候满面是一场风波的,这般直接给压下了,倒也是再好不过的。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