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急,慢慢查,终归是能够查出个所以然来的。”容启拉着乔楚戈离开了这边的书房,“明日一早便该启程,行潜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来还是留在驿站休养比较好。”
乔楚戈自然也是这般觉着的,故而将乔衍留下,便是这般决定了的。
翌日是天上且未曾全亮的时候便准备起身了的,却是见着兰贵人一身狼狈的,似是刚刚起来,尚且未曾梳妆的模样往这边来。
乔楚戈禁不住的便是蹙紧了眉头,冷然的看着急急忙忙的冲到自己面前的兰贵人,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而后冷然反问道:“兰贵人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兰贵人微微的一愣,诧异的望着乔楚戈,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那是半点要理会乔楚戈的意思都没有的,直接便是跑到了容启的身边,而后睁大了一双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启,近乎崩溃似得跪在了容启的面前。
容启这会儿是方才起身的,见着兰贵人这般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便跑了过来,多少是有些看不惯的。冷哼了一声,质问了一句:“你这般模样是要做什么?”
“陛下,您为何要交臣妾另行离开?”兰贵人是直接询问的,当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了的。
乔楚戈瞧着兰贵人的模样,多少是有些不耐烦的,兰贵人这般模样算作什么?这般姿态,未免也太过难看了一些!
容启看着兰贵人的模样,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而后便是冷嘲着说道:“原本答应了让你一道出宫的,这再过几里路便是应该分开了,叫你另行一队离开有何不可?”
容启这话说的,自然是在道里上的,兰贵人原本跟随出宫的由头便是回乡省亲的。再往前走几里路便是不能在一路同行了的,为了免得一会儿半路上麻烦,提前安排了兰贵人另外离开,实际上是再合适不过的。
乔楚戈半眯着双眼看着兰贵人的模样,多少是有些看不惯的,这般模样是算作什么意思?
“兰贵人的回乡省亲,难道只是说说而已的嘛?”乔楚戈冷笑了一声,低声询问道。
兰贵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一时之间便是愣在了哪里,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的。
她跟随出宫,那是因为要回乡省亲的,这会儿已经是同行了一路一天了,如今分开实则是在合适不过的……
兰贵人便是小心的望了一眼容启,思量过后也只能够是低声说道:“臣妾方才是一时之间糊涂了……”
容启如何是看不出来这兰贵人心里面打着的是什么算盘?
冷哼了一声是不予理会的。
乔楚戈看着这会儿还鬼在哪儿的兰贵人,终归的不忍心的,上前低声说道:“兰贵人这般模样委实是欠妥了些,这会儿还是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兰贵人对于乔楚戈说的话是充耳未闻的,乔楚戈见着自己这般是自讨没趣儿便也不再多说了,只是转身去拾掇自己的事情去了。
容启看着这会儿还跪在那里的兰贵人,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只是到底是在宫外,边上也全是贴身伺候的人,多少是叫人看见不好的,容启最终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还在这儿跪着?难不成还想让朕亲自扶着你起来不成?”
兰贵人听着容启这般语气不善的模样,便是心中多少明白了自己这儿是惹了人不快的,思量片刻之后便是连忙站起身来:“臣妾知错,臣妾告退。”
乔楚戈逮到兰贵人离开之后,方才低声嘟囔了一句:“这般没脑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容启是不曾听清楚乔楚戈说的话的,便是扭头奇怪的看了乔楚戈一眼,而后迟疑的询问道:“你说什么?”
“不曾说什么,只是想着这兰贵人未免太不懂事了些。”乔楚戈低声的打了一句,却是说的心不在焉的,不用想都知道这说的断然不是真话。
只是容启也不想去计较如何,便是低笑着摇了摇头,不予多做计较罢了。
“哥哥被留在这儿,当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嘛?若是那些人卷土再来,哥哥的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的吧……”乔楚戈离开时候尚且是有些忧心忡忡的回眸看了一眼驿站行馆的。
容启见着乔楚戈这般不放心的模样,便是柔声的说道:“这儿是最适合的地方了,行潜如今的身子是断然受不住舟车劳顿的,留下来静养几日之后再行回程是最好的。若是那些人卷土从来,也无需过于担心,留了不少的侍卫,且行馆原本就有人马再次驻守的,大可放心。”
乔楚戈终归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而后便是随着容启一道上了马车的。
这趟是不能够再将和顺留下来的,终归容启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的。
尺素与晴婷也是换了过来的,多少尺素跟着乔楚戈的日子多一些,也比晴婷聪明活络上一些,自然是带着尺素在身边要合适一些的。
更何况,乔衍这边不过是需要一个煎药熬药的人,晴婷这些年这事儿是做习惯了的,留下晴婷也的确是合适的。
这趟再启程,因为兰贵人并不在一旁的缘故,所以乔楚戈自然是不曾在于容启分开做的,而是与容启通车而坐。
容启这一路上尚且还需要处理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故而一路上实际上是一直忙碌的。
乔楚戈也寻不见事情来打发时间,又不要是打扰了容启做事,便是只能够在一旁发着呆的。
如今天气渐暖,这会儿有是极其无聊的时候,马车走到慢又是晃晃悠悠的,难免是叫人晃悠的犯困。
容启觉察了手臂上的力气,略微迟疑后便是回头看着靠在自己臂膀上睡了过去的乔楚戈,忍不住的笑弯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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