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没什么的,原本便是皇后,又是盛宠的时候,来了就来了却还要翻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非比寻常啊。
截然不同的。
近些日子,这后宫里头多少有些传闻,都说陛下那是金屋藏娇了。
你说,这好歹是成年男子,不上后宫其他的各宫倒也就算了,成天不是上书房就是凌烟阁的,也没见着去端宁宫。
这不是身子出了问题,那必然就是藏了人了。
好家伙,那还了得?
原本就是一群的秀女刚进宫呢,如今竟然是还在自己宫里头藏人了,那还得了?这谣言啊,也不知是谁人先开始传说的,到了最后竟然是愈发的没法看了,纷纷扰扰的没完没了。
等到传到乔楚戈的耳朵里的时候,都已经赶快要掀起了惊涛骇浪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乔楚戈觉着这后宫里头的女人们啊,当真是闲得发慌,怎么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的。容启是什么人,那是容国的一国之君啊,谁人金屋藏娇都说得过去,偏就是最不应该被谣传的人,反倒被谣传了。
容启是什么人?他犯的着金屋藏娇吗?
尺素也是昨儿个刚听说的,今日等着容启离开之后方才同乔楚戈说的,见着乔楚戈问起便是答道:“怕是有两天了,如今这都沸沸扬扬了,听说朝堂上都有大人在议论了,怕是折子都快要递到了陛下案前了。”
这般子虚乌有的事情,当真是应和了那句,三人成虎。
“当真是没事儿闲的。”乔楚戈忍不住的直摇头,“这经书是都抄完了?”
“可不是快抄完了?”尺素低笑了一声,“再过两天就是七夕了,不是说的七夕节祭拜祈福的吗?娘娘都病了十来天了,怕是记不得日子了。”
乔楚戈略微困惑之后,倒也是点了点头,算着日子的确是有十几天了。
“都挂上了?”原本就是让抄写之后挂在各处的。
“都挂上了,就差咱们端宁宫了,等着娘娘手头上的这一摞抄好了就能挂了。”乔楚戈病了许久,这抄写经书自然也就耽搁了。旁人都是没日没夜的,乔楚戈是断断续续的,累了就歇着自然也就是最晚的那一个。
不过呢,乔楚戈历来是最会抄写的,自小被罚的多了。
“以前哥哥罚我抄女则的时候,都是让你和晴婷帮着抄的。”乔楚戈幽幽的念叨了一句,“我觉着,哥哥怕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越罚越多呢。”
尺素在一旁低声的笑,说让抄十遍,却交上去了三种字迹,放着谁人看不出来是让别人代为抄写的?
“这趟可不成了。”尺素答了一句,“这是替天下百姓祈福,娘娘做的是一份心意。”
其实谁人抄写不是抄写呢,不过因为乔楚戈是这一国之母,便是有所不同了。终归,是自己的一片心意,换成了别人到底是不合适的。
乔楚戈自然也是明白,手下也不曾再有停顿的。
“陛下今晚还过来?”乔楚戈手上拿着要挂上去的东西,站在了廊檐下,看着展冽挂在那梁上在那里绑着丝线,便是百无聊赖似得问了一声。
“说是让准备晚膳的,是要过来的。”尺素不过据实已告,的确是今早离开之前说过的。
“恐怕陛下再不光明正大的进来一回端宁宫,这凌烟阁里头藏了人的传闻是要愈演愈烈了。”乔楚戈忍不住的便是又想起了早上说的,思来想去的是得止住谣言的,“展冽,一会儿留着叫小太监挂就是了,你去上书房知会一声,让陛下今夜不要再翻墙了。”
好好的大门不走,偏生是翻墙进来,还是乐此不疲的。
往前是因为乔楚戈病了,不想让其他各宫的人念叨,又过来打搅才藏着掖着的,如今不必如此了,又何须再偷偷摸摸。
展冽应和了一声,只是容启到底是从正门进来,还是翻墙进来,那就不好说了。
“臣妾听闻娘娘宫里的经文也挂上了,想来娘娘该是病好的差不多了,故而便过来瞧瞧。”这边端宁宫的经文刚挂了一般,那边岳如钩便带着人过来了,面上倒是一脸关切的模样。
乔楚戈将手中剩下的交给了爬上去挂东西的小太监手里:“倒是劳烦你如钩夫人惦记着了,不过是体虚多病罢了,不碍事儿的。”
“怎么能够是不碍事儿的,到底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你这一病,这后宫都要乱了套了。”岳如钩亲亲热热的弯着乔楚戈的手进的端宁宫,显然是话里有话的。
乔楚戈若不是今早知道了后宫里头的传闻,怕是要被岳如钩这声情并茂的说法给弄得起了好奇心的。
“娘娘,您是这算是什么事儿?听闻今早上内务府的季大人都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提到了,陛下是稳然不动的。”岳如钩见着乔楚戈那一脸的淡定模样,便是忍不住的加了猛料。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搬弄到了朝堂上去了,乔楚戈便是笑着直摇头,而后看着岳如钩:“夫人可知道,是什么人先传的?这等谣言,所传之人必然是心存不轨。”
岳如钩哪里想的到,乔楚戈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应该是过问陛下是否当真金屋藏娇吗?怎么反倒是追责起了传言之人了。
“这我哪里是知道的,你也是知道的,各宫都在没日没夜的抄诵经文呢。等我这边抄完了挂好了,这传言都传了好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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