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神色略有几分哀伤的看着乔楚戈的模样,到底是新有几分不忍,终归柔声一句:“娘娘,您这是心病。”
乔楚戈便是想不明白了,自己这分明就是看见的清清楚楚的,为何尺素要说自己这是心病?
容启过来时候,乔楚戈似乎是一般模样的,只是一旁伺候着的尺素却如何都不能够再以平常心相待。
容启见着尺素这般模样,多少心中略有几分困惑,乔楚戈这项面上看着是好好的模样,这是何以尺素确实要做出这般神色来的?
“可是有什么问题?”容启这话自然是不好当着乔楚戈的面来问的,是将尺素喊到了一旁低声询问的。
尺素终归是不想在容启面前提到乔楚笙的。
这乔楚笙的存在,旁人不清楚,尺素却还是知道的。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结,恐怕这一生都未必能够解开,如今这般相敬如宾的模样已经是极好的了,何必再要生出其他时段。
“太医只说,娘娘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了,再加上药物影响,故而出现了幻觉。”尺素倒也没说假话,只是却也不见得将真话全说了。
容启神色淡漠的看着尺素,了然点头,而后再问:“可是查出来了,是什么事情刺激的?”
昨晚上两人是一道出的宫去了,能够收到了什么刺激,是让人直接出现了幻觉,甚至是精神恍惚?
尺素左右想着,约莫也是跳不过昨晚的那盏落下来的天灯的。
乔楚戈昨晚上瞧见天灯落下时候的神色,还有那显得慌乱的脚步,终归是证明了那盏天灯对于乔楚戈而言,究竟代表着的是什么。
容启缓缓点头,也算是认同了尺素的这个说法。
昨晚上,乔楚戈究竟在哪天灯之下许了什么愿望,竟然是能够让她惊慌失措到这般底部,委实是叫人未曾想到。
“罢了,你下去准备晚膳吧。”容启摆了摆手,而后便是转身准备去看乔楚戈的。
乔楚戈这会儿是正坐在暖阁内看书的,说的是看书,其实到底有些精神不济,似乎是在沉思有大抵不过是在发呆,是什么人都说不清楚的。
容启看了乔楚戈一眼,而后便是踱步上前,走到的是乔楚戈的身边:“怎么在看书,不是说的身子不适吗?”
“原也就没什么大事,是尺素顾虑太多才有这般计较的。”乔楚戈却摆着一副不慎在i的模样,看着容启便是微微一笑,似乎当真不过是尺素想多了。
容启确实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着不同神色的,尺素是乔楚戈贴身的人,尺素的话即便是她想太多了,却也不能够半点不放在心上的。
“别看了,陪着我说会儿话。”容启率先伸手取过了乔楚戈手上不知道看了多少翻阅多少的书册,是倒扣着放在一旁的。
乔楚戈神色略微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却也并未多说什么,是放任了容启的行为的。
“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乔楚戈如是问道,不然容启有何至于在这里说什么说会儿话呢?若不是心中烦厌了,也不至于如此的。
“朝堂上能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过就是那些事情,繁琐了一些,看着叫人不耐罢了。”
乔楚戈低声一笑,是当真嫌少能够听见容启说这般话的,这会儿再听见当真是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
“你是天子。”乔楚戈低笑提醒道,而后便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容启的目光更加是笃定的神色,“你站在这个位子上,有些事情逃不掉的。”
“昨晚,你许了什么愿?”容启有些迟疑的看着乔楚戈,是希望知道乔楚戈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让乔楚戈失魂落魄到这地步。
乔楚戈略微一愣,却是没想到容启居然会突然之间来问这件事情,这会儿是当真被容启问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礼。
容启见着乔楚戈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无奈之下,却也并没有要强求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乔楚戈沉吟了一声,而后缓声继续说道,似乎是在思虑良多过后的下定决心,“想要的平安,却没想到,天灯却落了下来。”
倘若,乔楚戈往后当真知道,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却有人当真不平安了,她大抵也不至于会为了死要面子,而去说这个谎言了。
容启看了乔楚戈一眼,自然明了了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要的平安是什么人的,终归是有些许的失落却也能够明白。
“不会有事,这些日子的消息从来不曾断过,若是工程迅速,说不准的中秋也就回来了。”容启见着乔楚戈这般模样,到底是心有不忍,柔声安慰说道。
乔楚戈别过了头,却是不敢去看容启的目光都,抿紧了嘴唇。
她昨晚许下的愿望,是:“盼此一生,容启能平安欢乐,一世无忧。”
这个愿望,原本是好的,可是如今,却也不好礼。
“这两天天气转凉,你且好生歇着莫要着凉了,有什么事情便吩咐了人去做就是了。这两日朝上事情多,我就不过来了。”容启看了一眼乔楚戈的起色,终归是站起身来,是准备离开的。
尺素这会儿已经备下了晚膳,这会儿原是想着让两人用膳了的,却没想到容启竟然是要走的。
“陛下不留在端宁宫内用膳吗?”尺素福了福身后,方才小心恭敬问道。
“尚且还有不少折子堆着,是得要去处理了才好的。”
“陛下勤政,是好事。”乔楚戈点了点头,而后便是准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