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便是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折子:“你倒是挺有本事!”
和顺哪儿还敢回话呀,趴在地上是不住的颤抖的,他那里想得到容启竟然突然之间会这么这么问。
“罢了,去穿膳吧。”容启也知道,这和顺顶多也就是关心你自己同乔楚戈之间的关系罢了,只是事到如今,乔衍尚且一点消息都没有,容启委实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楚戈的。
虽说心里面也是明白的,即便是如今不想面对,往后还是要面对的。
终归还是心里面有所愧疚,所以说能躲着也就躲着了。
和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半点不敢再有所耽搁的,连忙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是准备去传膳去了的。
容启将手中的折子又重新拿起,是想要再看看里面的内容的,可是却如何也看不下去了。
叫和顺这般一提起,容启自然是想起了乔楚戈的,这会儿想起谁得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乔楚戈了的。
也不知道乔楚戈独自一人在端宁宫如何了,身子可是有曾出现过什么问题……这厢便是越想,心中越发的混乱不堪了。
和顺带着人传了午膳过来,见着容启那一副在哪里深思熟虑的模样,便是静候了片刻才缓步上前:“陛下,该用膳了。”
“去回了端宁宫的话,说是今晚在端宁宫用膳。”容启这般说道,也不理会和顺那一脸错愕的神色,直接起身来。
和顺这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奇怪的,这容启分明是知道的,那端宁宫是没人过来传话的……
方才是想到了这一点,和顺便又想的明白了,这容启说都是去回端宁宫的话,可是心里面也清楚的很方才端宁宫的人并未过来问话。这会儿这般说,无非是不想要失了这个面子罢了。
“是,奴才这就过去传话。”和顺也是片刻不敢再有所耽搁了,当即便是行礼,而后匆匆忙忙的准备离开了。
容启自然听见了和顺的动静,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和顺这是方才出了上书房的宫门,便叫外头等着的人给拦下了。
“你是何人,拦着杂家去路做什么?”和顺这会儿还是着急的,想着得赶紧过去端宁宫那边传话,是担心耽误了时辰回头有什么错处了的。
那拦着和顺的宫女连忙是低下了头,却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和顺是让人给拦着拦的心下有些烦厌了,便是当即面上神色不善,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宫的,这般不知道规矩,是不想活了吗?”
“公公饶命,奴婢是香妃娘娘身边的,奉了香妃娘娘之命过来的……”宫女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和顺,是不敢多说丝毫言辞的,便是这说话的言辞,也有几分颤抖。
和顺微微蹙眉,看着那宫女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是显然在审视这人说的到底几分真几分你假。
“香妃娘娘说,近来听闻太医院的太医说起娘娘身中迷魂散之毒,虽说是不曾有所什么伤害,却听闻端宁宫内的尺素姐姐说,娘娘近日来一直有所幻觉。香妃娘娘知道一则方法,能够让皇后娘娘平安无事。”那宫女缓缓起身,恭敬说道。
这事儿是事关乔楚戈的,和顺自然是不好多问答,也不敢有所怠慢。
要去端宁宫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的,毕竟不过是说一声过去用膳的事情罢了,可是这香妃确实关系着乔楚戈的身体如何的。
“香妃娘娘身在何处?”
“娘娘在炼香阁内,静候。”宫女福了福身,恭敬答道,而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和顺回头看着那宫女,微微蹙眉,之后便是片刻不敢有所当地急忙往回走了。
容启是知道和顺去了端宁宫的,原本想着是需要些时间的,但是却没想到和顺尽然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禁不住的便是有几分怀疑,这端宁宫来回必然不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足够了的,更何况和顺没有武功,即便是用了轻功也没有这么快的道理的。
容启不觉放下了手中筷子,抬头看向和顺,面上多少有几分迟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香妃娘娘宫中丫鬟前来,说是皇后娘娘这几日一直身受迷魂散后遗症之影响,香妃娘娘有办法能够让娘娘恢复。”和顺也不敢有所隐瞒,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敢有的将方才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说完。
容启自然是听过底下人的回禀,说是乔楚戈这些日子倒是的确实一直都不曾能够好好休息,只是因为乔衍的事情,容启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乔楚戈,故而也就这么一直到耽搁下来了。
更何况,也是几次三番的找了太医过来问过的,说的是身体上并无大碍,不过是因为乔楚戈当初在身中迷魂散之时有了幻觉,故而才会到了如今清醒敢之后还念念不忘。
因为记忆太深,因为不能忘怀,故而才会如此执念。
“香妃可是说了是什么办法?”容启是连午膳也没办法在安心的用了的,便是站起身来,神色急切的看着和顺。
和顺连忙行礼,躬身答道:“香妃娘娘说是在炼香阁等候陛下,想来……”
韩枕香这是什么意思,和顺自然是不必多说,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听的出来的。
容启微微蹙眉,却也不能够说什么,韩枕香却也没有做错什么。这般重要的事情,的确是不该再寻常的地方说的,却韩枕香也没办法到上书房来,故而将容启喊去了炼香阁倒也没错。
容启是念在当年韩枕香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方才将她封了香妃的,确实这些年从来不曾去过她那边,这些年来韩枕香也是不曾有所多话,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是自顾自的,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
往日里,嫌少是有什么动静都,顶多是为了炼香的几味香料过来一趟说一两声,平日里别说是让容启去见她了,便是她来见容启的机会都是极少的。
和顺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容启的,观望着容启的态度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