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是叫人护着走出的护国公府,护国公府外兵马周全,包铭一身银色铠甲威风凛凛。
“包铭今日反应挺快,回头将尺素赐予你做媳妇儿,你看是如何?”赫溪曲笑意盎然的看着包铭,打趣儿的说道,惹来了包铭脸红。
只是没想到,容启竟然是应和了赫溪曲的这句话的:“赫溪曲这注意倒是不错,包铭也是老大不小了,尺素在后宫里头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往前……她是说过要将尺素许给你的,等过段日子过了国殇,寻个合适的日子便将亲事定下吧。”容启这般说完,已经跨上了包铭的马,是匆忙准备回宫的。
宫里头的情况恐怕也已经是差不错了。
容启策马而去,是直接闯入了宫门,一批快马也不管这宫里头什么地方合适什么地方不合适的,策马而去是直接到了关鸣阁门口了。
关鸣阁这会儿已经是一片混乱,顾月蘅等人亦是已经在关鸣阁外等候多时。
见着容启过来,顾月蘅连忙的上前,走到了容启的面前:“太医已经来过,恐怕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容启沉着脸看着顾月蘅。
“乔贵妃听闻陛下不见了便是匆忙赶去了上书房,却不想太过着急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这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顾月蘅说着的是冠冕堂皇的话。
容启看了顾月蘅一眼,若是这件事情当真这么简单,顾月蘅也就不是顾月蘅了。
顾月蘅是乔楚戈看上的人,能力智谋必然不会太差。
容启只是缓缓点头,便是转身进了关鸣阁,太医院的太医自然都已经赶了过来,是谁人都不敢有所怠慢的。
谁又不知道,这乔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家如今唯一的血脉,是不能出任何一点闪失的。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恐怕多半是保不住了吧?”顾月蘅看了萧芸一眼,满脸的狡黠神色,是忍不住的得意洋洋。
萧芸斜了顾月蘅一眼,而后幽幽说道:“原本那肚子里面就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儿来的保得住保不住?就算你不出手,乔楚笙也生不下来,早晚是要找个缘由的。”
顾月蘅暮然瞪大了双眼,自然不相信萧芸说的话,只是萧芸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还真的叫人无言以对了。
“她那肚子不过是用药掩盖的一团浊气而已,脉象也是虚的,若不是精通妇科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如果是她服了药将这团气给打掉了倒也没什么,被你这么活生生的一捣鼓,恐怕往后是再也没有机会当娘了了的。”萧芸凉凉说的,看着顾月蘅的目光便是带上了几分鄙视,只是这鄙视是没有任何的恶意的,不过就是嫌弃顾月蘅太傻而已。
顾月蘅被萧芸说的是一愣一愣的,这些东西她可都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内室里慌乱一片,却突然之间有人一声尖叫。而后便是有太医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跪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来,只是颤颤巍巍的说道:“贵妃……贵妃娘娘,并未怀孕,这……这……”
乔楚笙不曾怀孕,却扮作怀孕的模样,这类的手段在后宫在内宅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只是如同乔楚笙这般凭着一个假肚子当上了贵妃的,这还当真是头一个了。
一时之间是满城风雨,谁人都只能够感慨这乔楚笙未免本事太大。
乔楚笙这般诡计自然不嫩巩固在后宫继续留着,容启是直接将人打入了冷宫,乔楚笙面色无常,只是满脸轻蔑。
容臻接到消息时候自然是不信的,乔楚笙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这合适在欺骗了他的,这是将他的满盘计划全数推翻!
容臻是连夜进宫偷偷去了冷宫,自然是想要找乔楚笙问个清楚明白。
“容臻,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生儿育女?若不是你,我乔楚笙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乔楚笙面色惨白的躺在冷宫的床榻之上,看着容臻是满目的凶横,看的容臻心神一颤。
容臻如何也没有想到,乔楚笙应答自己的竟然是这般的言语。
“若不是当初你找上我,我又怎么会落到最后被你利用的地步?我大可入宫当皇后,你却将我带走。你说要给我一个太平一生,却又将我送回了这都城。我原本便没有怀孕,你容臻的孩子我不会生,容启的孩子我也不会生!我乔楚笙这一身唯一想要的便是让乔楚戈不得好死,凭什么她乔楚戈便能够生下来就是掌上明珠,而我乔楚笙只能够躲在柴房那种地方受尽屈辱?”
“她乔楚戈的恩惠,我乔楚笙看不上更是不屑!这是她乔楚戈欠我的,是她乔楚戈余生而来便欠下的!”
容臻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功亏一篑,却只因为乔楚笙一个人。当即便是伸手捏住了乔楚笙的脖颈。
乔楚笙原本便是心愿已了,如今倒也无所谓生死,躺在床榻之上只是看着容臻,嘴角却是上扬了轻蔑的笑意。
四下静寂的冷宫,突然之间灯火通明,容臻尚且还未来得及了断了手里的乔楚笙,房门便已经被人给推开。
容启身后站着的是顾城横、是赫溪曲、是容北易……还有禁军还有百官……
容臻略微一愣,猛然回头看着乔楚笙,厉声质问:“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乔楚笙却也是茫然,她从来都不知道的这些事情,只是这会儿还让容臻掐着脖子,是再也说不上来话的。
“容臻,放手吧。”容启缓声开口,赫溪曲同包铭已经动手,从容臻的手下救下了乔楚笙。
容臻依然是阶下囚,却是抬头看着容启,满脸均是不服气。
“父王当年不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你是黎嫔同四皇叔的儿子,当年四皇叔为了救父王而死,父王心有亏欠才将你同你生母接入宫中,将你当做亲生儿子抚养。”
容臻如何都不可能相信容启的话。
“这是父皇留给你的,当年我不给你便是不想告诉你这些,如今……”容启将怀中收藏了整整五年的信件交到了容臻手中,而后便是转身离开。
那书信上写的明明白白,是关于容臻的身世,是关于容臻为何不能够当着帝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