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憶神秘兮兮凑到他跟前:“老沈,今晚看跨年烟火不?”
“去哪儿看?”
“去我家房顶看。”胡嘉乐说。
沈放一挑眉:“你家房顶能上去?”
胡嘉乐一副“这有何难”的得意样:“有梯子啊!我家那地儿视野可好了,能看到周围人家放的烟火,还能看到市中心明珠塔那边的烟火表演,你来不来吧!”
那会儿疁城高楼还不多,胡嘉乐他们家前面就一块空旷的田野,一眼望过去甚至能看到疁城的标志性建筑,可谓视野极佳。
沈放想了想:“行,那我带上凌君则一起。”
胡嘉乐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要带他,行行行,一起来吧。”
大概五点多,凌君则放学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听沈放在对面叫他。
他开窗问:“什么事叫得这么急?”
沈放跟他讲了晚上去胡嘉乐家看烟火的事,让他也一起去。
凌君则有些为难,虽然明天他休息在家,但凌娅估计不会让他这么晚还出门。
沈放闻言促狭一笑:“这有什么啊,你忘了我的木板桥了吗?”
于是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沈放又把自己床板拆了,不过这次不是他要过去,而是凌君则要过来。
“你当心点,别往下看!小心小心!”沈放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比当初他自己爬还来得惊心动魄。
凌君则好不容易爬过一半,他探身一把紧紧抓住对方手臂,好像生怕他掉下去一样。
其实这样反而不太好行动,但凌君则忍着没说。
等终于爬到对面了,稳稳落地,他挣了挣手腕:“行了松开吧,我手都给你掐青了。”
沈放这才想起放开手:“刚刚太紧张了。”说罢笑嘻嘻地拉着对方一起出了门。
经过凌君则他们家门口的时候两人像做贼似的还特别小心,就怕凌娅听到动静给他们抓个现行。
好不容易到了胡嘉乐家,沈放往屋顶上一看,好家伙,黑压压大概或站或坐能有七八个人!
“老沈,凌君则,上面呢!”钟憶已经到了,在屋顶上冲他们挥手。
胡嘉乐他们家灯火辉煌的,大人都没睡,他爷爷奶奶还在楼下看跨年晚会,见到他来了就给他指了路。
“小放来啦,你上楼上去,那儿外边有个梯子,可以爬屋顶上。”
沈放边说知道了边拉着凌君则上楼。等爬到屋顶上一看,除了胡嘉乐和钟憶,胡嘉乐的爸妈,他几个堂哥堂弟,还有两个叔叔也在上面。
一一打过招呼,沈放他们四个小的走到一边,占了屋顶的一小块地方聚在一起说话。
钟憶裹成个粽子,不仅围巾、手套戴齐了,连帽子都戴上了。
胡嘉乐呼着白雾直跺脚:“这天可真冷啊!”
一月的天气本来就冷,加上他们这属于郊区,晚上更冷。
“我嘴唇都要冻在一起了。”钟憶双手笼在袖子里,活像个东北老大爷。
沈放本来不觉得什么,这会儿站房顶上被冷风一吹也感到有些冷。那寒意从脚底往上涌,直至四肢百骸都被这股阴冷侵袭。
他刚打了个哆嗦,脖子里就一暖。
往旁边一转头,发现竟然是凌君则把他脖子里一条羊绒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了。
“你干嘛?”围巾上还残留着人体的余温,十分暖和,但沈放还是扯下来要还给对方。
凌君则握着他手腕不让他给自己重新围上:“你围吧,你脖子里空落落的。没事,我不冷,这件是高领的。”说着将外套拉链往上拉到头,果然领子立起来遮住了脖子。
沈放还想说话,被凌君则夺过手里的围巾几圈绕上脖子:“闭嘴!”再将两头往他衣襟里一塞,往他胸口拍了拍,很有些说一不二的气势。
胡嘉乐和钟憶在一旁笑,胡嘉乐开口道:“弟弟啊你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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