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点点头解释道:“哦,是这样,一千,今晚咱小区有喜事,缺个伴郎,你来吧。”我摇摇头说:“我不会,没经验。”
老古笑道:“呵呵,有啥经验不经验的?你看小柔这不也是第一次?人家姑娘家家的都不怯场,你害的哪门子羞?”
我扭头看向小柔,小柔接嘴解释道:“晚上我做伴娘,跟一千哥一组。”
算了,反正我也没法抵抗,他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吧。
想到这儿我索性直接问道:“谁结婚啊?”阿四替老古答道:“你不认识,跟你一样也是咱小区的租住户…不过运气比你差远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还有比我运气还差的人?”
阿四略有些无奈的冲老古笑着说:“古爷您看,我就说这傻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老古冲我摇了摇头,嘴角有笑,表情古怪。
小柔陪着我离开了物业办公室,回到小区院子里,我深刻感觉,这次给超哥讨说法的结果就是:绝望更盛一层,其他一切都没改变。
而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却像着魔一样盘旋着阿四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有一天超哥跟王洋只有一个能活,而选择权在我手里的话,我会怎么选择?
思来想去只得到一个答案,我想我会自杀,换他俩都好好的…
上午我给陈浩北发过几条微信,聊了会儿视频,这货现在已经不歇斯底里了,但是我觉得他这状态还不如歇斯底里,他现在整个人都颓废了,胡子拉碴眼屎纵横的一张脸,两只眼睛还没两个鼻孔有神,几乎已经彻底成了废人。
我问他晚上有没有什么计划?这货告诉我老古本来还想让他当伴郎,但看到他的样子后不知道为什么,老古忽然说不用他当了。
唉,比我还傻,换做是我的话,也特么不想找个这种精神状态的玩意儿给自己当伴郎啊。
后来我又试图想跟梅娣儿联系一下,但她一直没回我信息,我又不能像对待陈浩北似的直接给人家这么个大姑娘发视频邀请,便只好作罢,干脆不找她了。
当伴郎,其实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只需要按小柔说的,在家里等着就行。
临近中午时有个不太熟悉的大婶给我送来了午饭,史无前例的一个人员配置。
下午时又来了几个大婶,她们有的负责跟我说注意事项,也就是全程跟着走,别说话之类的;有的负责给我化妆,是真的化妆,脸上白.粉,眼影,腮红,口红全都招呼了一遍,完事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被化的好像陪葬纸人一样的脸,不由得扪心自问:上次卫生纸哥俩当伴郎时咋特么没被捯饬成这倒霉模样?
最痛苦的一项,是几个大婶们跟我说,为了妆容显得齐整,所以我晚上…不!可!以!吃!晚!饭!
大爷的,年前老古软禁我那几天都没这么饿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