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区的地下车库里有很多各种款式的汽车,但之前从没出现过大巴车。而这辆大巴车正是我昨天见过的,载着一车熟睡乘客驶下来的那辆。
只是此刻,这车上却一个人都没有了。
在不甘心加上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靠近大巴车,围着车身转了一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确定,车上确实已经空无一人了。
停下脚步,我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向暗门方向。
车上那群原本处在昏睡中的乘客…都被弄到那里面去了吧?
这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正好小柔这时凑了过来,于是我便随口问道:“这车上的人都去哪儿了?”小柔面无表情的答非所问道:“他们不归我负责。”我咧嘴一笑说:“呵呵,你这冷幽默的水平有长进。”
事已至此,我便也没再在车库拖延时间。反正老古刚才说了,这一车人的下落,我以后会在报纸上看到,那我也就不必太着急操心。
知道他们没集体死在地下车库并且就地掩埋就行,不然就凭我这胆子,从今往后我晚上就别想能睡着觉了。
准备离开车库时,我忽然想去看看陈浩北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这货昨天的抽风劲儿过去没有。我把想法告诉小柔,小柔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接着便乖巧的和我一起朝陈浩北家走去。
陈浩北家小柔之前就去过,大家也都不陌生,所以没太多男女授受不亲之类过于见外的忌讳。
到陈浩北家外敲响他的家门,很快我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隔着门问道:“门外何人?”
我有点纳闷的仔细品了品,好像是陈浩北的声音,又不太像。
想了想我还是直接答道:“我,一千,是浩北吗?”
门后那个声音再次说道:“正是在下,一千贤弟稍等。”
接着一阵响动后,门便被缓缓打开,然后我看着眼前的陈浩北就直接愣住了。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头发打了发胶,根根直立,跟个发情期的公刺猬似的,最神经病的是,这货虽然身在自己家里连大门都没出,却竟然还戴着一副墨镜。
看他这身打扮我忍不住问道:“浩哥这是…要去参加婚礼还是要去参加葬礼啊?”
陈浩北摇摇头答道:“冷酷,高贵,本就是属于我的气质,是流淌在血脉中的印记,只会被隐藏,不会被消灭。”
明白了,他这是昨天那股抽风劲儿还没过去,而且有特么越发严重的趋势。
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配合配合他吧,权当打发时间。
“啊!”
我一嗓子把陈浩北吓了一哆嗦,他习惯性的刚要开口骂街,但估计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新形象,立刻又紧紧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