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俩这状态,我同样是喜忧参半,不过跟之前的感触正好就相反了。
看来他俩心里都还装着彼此,而且根本放不下,那他俩难过就难过吧,万一…万一哪天一切条件都合适了,也许我就能帮他俩复原呢?
只要他俩对彼此的感情别变质就好,可这谁又能保证呢…
到陈浩北家,我原本想帮他换鞋,却发现这货的大脚趾不停地流着血,而且一碰就疼的他嗷嗷叫。
我越看这状态越觉得不对劲,只好跑了趟社区诊所,让宋医生来给他看看。
宋医生正好没事,就跟着我来了,结果一看之下我跟陈浩北就都傻眼了,这货愣是自己把自己的大脚趾给踢骨折了。
还好宋医生说情况不算太严重,只要他不做大动作,装上夹板,歇个三两天就能拄着拐下地继续浪。
还好距离近,我又跟着宋医生回社区诊所拿相关的医疗工具器械,因为觉得我不够专业,所以这次把小雨也叫上了,给他当副手。
前后折腾了将近两个钟头,按宋医生的意思,原本这‘手术’其实个把钟头就能完结。但是谁也没想到,陈浩北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在借着这机会装疼发泄心里的难受,反正他是一直一边大声喊疼一边扯着嗓子一通猛哭,好几次都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原本一个钟头就能完成的手术,足足拉长了一倍的时间。
这期间老古还来看过一次,看陈浩北那夸张的德性,搞得他一度都有点怀疑宋医生的医术了…
最后总算是把陈浩北搞定了,然而估计是他哭的这两个小时对自己体力消耗太大,所以当手术结束后,这货直接睡了过去…
宋医生他们都还有事要忙,没怎么商量,就把我单独留下来专门负责照顾他了。
陈浩北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了就哑着嗓子说要上厕所,要吃饭,要喝酒。
还好我有心理准备,扶他上完厕所就让他点菜,他说完自己想吃啥,我就下楼给他买。至于酒,我刚才特意问过宋医生,宋医生的答复是,酒可以喝,但是除了小区自酿酒以外不要喝别的酒,喝别的酒对陈浩北的伤有危害,但是喝小区自酿酒的话,不光不会有危害,还有一定的帮助作用。
好,很好,非常好,最好的是小区自酿酒不用花钱。
当然,即使买其他酒,花的也不是我的钱。
这一夜我和陈浩北喝酒如喝水一般,小柔原本过来陪了一会儿,但是陈浩北已经到了看见女人就难受的地步。最后没办法,我只好让她先回去,留下我和陈浩北单喝。
老古来过,阿三跟敬生也来过,不过都只是坐了会儿就走了,最后还是只剩下了我俩。
第二天醒来时,我隐约能记起来,昨晚我俩说了很多话,陈浩北好像说过他要从他家一路跪到梅甜儿家,求梅甜儿原谅;我好像说过,我相信那视频里的人不是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好像说过,他知道梅甜儿还对他有感情,他这辈子除了梅甜儿谁也不要;我好像说过,我现在没有自由,我其实是被困在小区出不去了…
我俩说了很多醉言醉语,我也没当回事,我努力的回忆昨晚的细节只为了一个目的,确定自己没断片,确定自己不是那种被删除记忆后的短暂痴呆状态。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