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连续喝下第五杯,桌上也多了三个牛栏山二锅头的空酒瓶后,我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张明超个王八蛋在灌我。
我不知道这货是出于什么目的要灌我,但我已经看出来了,我这张桌旁,除了我和超哥以外的这两男三女中,两个男的是超哥的新同事,在跟他打配合,另外三个女的,则纯粹是在看热闹加起哄。
扑克牌,骰子,不管什么玩法,我不停地输。
超哥和那两个男的时不时会有一些眼神的交流,那眼神戏虐中透着几分默契。
这默契和原本我跟超哥之间的那种不同,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我同样能看得出,不是外人想坑我,真正想灌我的就是超哥,其他人只是在配合他而已。
话说回来,凭蔡亮给我在这里制造的威望,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灌我。
说实话,这感觉糟透了,这根本就是人家三个人在联手耍我一个人,还有仨姑娘做观众,看着我被人耍。
我太讨厌这种感觉了,而且我想不明白超哥这么做的原因。
要说我得罪过他?那不可能,我今天还给他煮面条吃了,而且还是完全按照他的要求煮的,到酒吧也没招惹过他。
要说他要杀鸡儆猴拿我给他自己立威?也不对,他那天立的威已经很成功了,不需要画蛇添足。
我看着正在冲我皮笑肉不笑的超哥,忽然想到两种可能,一就是超哥的心理已经又变坏了一分,他只是想整我,完全不需要理由,就只是喜欢看我出丑,甚至跟我是谁都没什么必然关系,他只是在享受这种欺辱别人的感觉。
另一种可能则是…刚才这个叫小熙的姑娘跟我坐在一起打听他的事情时,被他看到了,他在吃‘飞醋’,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不管是哪种原因,这感觉都糟糕透了。
我上厕所独自吐了一些,但本来我今天晚饭就没吃,即使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有一些酒精也已经被身体吸收进了血液,正在我的七经八脉任督二脉大小三十六周天盘旋,直接作用就是我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迷糊了…
从厕所返回大厅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到底该怎样才能把那颗忘情丹塞进超哥嘴里,我必须得尽快,不然谁也说不准他的性格会继续堕落到什么地步。
而且再不抓紧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真跟他打起来。
现在的超哥真的很欠揍。
快走到我那桌时,我看到一桌人原本正在有说有笑,但当他们发现我回来后,六个人一起收敛起了原本的热闹。
这原本属于我的桌位,如今搞得反倒好像我才是个外人似的。
借着酒劲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脸皮吗?老子不要了还不行?
我悄悄摸了摸裤兜里的小药瓶,还好,它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