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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哥横抱到床上,作为全身最低点的后/穴夹不住他射在里面的精/液,悬嗒嗒地流了一路。

我被放在床头,睁眼,天花板是一面镜子。照映着一个仰面而躺的男孩两腿大开,缝隙中间是另一个男孩的腰臀和腿。我看见镜子里的人近乎痴迷地盯着那个伏在他身上的背影,痴迷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弟弟扒拉得一丝/不挂,看着他把身下人的左手拷在床头,看着他用最矜柔的态度做着最粗暴的动作。

又是一轮不知休止的讨伐和掠夺。

门得到了解放,那震动走蛇似的顺着地板爬到床上,床开始晃动起来。

我两腿被我哥搂着紧紧盘在他的腰部,镜子里的背影脊线流畅,腰臀耸动,交叠在上面的两只脚蜷曲得指节泛白,黑色床单宛若包裹着两具正在结合的躯体的胶着海面,随着我哥的动作激起一波一波的浪潮。那浪潮是每次床单在我哥把我往床头顶撞时被我后背刮蹭出的褶皱,是玫瑰花瓣被驱赶到地面时留在空中的飘荡弧线,是我每次被戳弄身体敏感点时仰头发出的哭喊吟叫。

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叫的那么浪荡,仗着黑野深深四下无人,我哥把他被酒精冲散得零零碎碎的放肆混在自己的精/液里传给了我,让我和他一起在无尽的爱欲和性/事里不死不休。

左手被铐在床头,我右手贴着他的皮肤一寸一寸游离在他的胸膛和腹部,指纹随着我和他的动作摇摇晃晃留下一个一个无形的滚烫烙印。我隔着一层氤氲水汽端详眼前这让我沉沦的一方天地,仿佛自己那么多年从没好好感受过这具身体。

所以性有什么好难以启齿,性是爱的产物,是肉/体除了生死以外对爱最直白激烈的表达。

我在二零一二年六月八号的夜晚溺死于一场床笫之欢,志墓铭文是我哥的胯下之臣。

浴室天花板明晃晃的白炽灯管亮着狭长的双眼和我对视,抱我进来的人不放心,临出门之前固执地给我开了浴霸,在禾川的六月。我一摊烂泥一样泡在浴缸温水里,不知道顺着脖子流下聚集在锁骨窝里的是入水时溅起的热水还是高/潮余韵未过替我意犹未尽的热汗。在第三遍回忆我今晚到底哭着跟我哥承诺了几次再也不随便送女孩回家的时候,浴室门开了。

我看着齐晗解了睡袍踏进浴缸,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水面终于因为又一具高大身体的加入漫出浴缸边缘,水波随着齐晗的动作争先恐后跃到地面。

我把脚脖子从水里伸出来,挂在他肩上,带出的水珠成股顺着他胸往下流,最终又冲回我身处的这片汪洋。

膝盖在空中弯成九十度,我四仰八叉露出自己下/身被他蹂躏得斑驳一片的地方,顺着穴/口缓缓流出的白液隔着一层厚厚的透明水体在被撞击得泛红的臀肉之间显得无比夺目。

齐晗弯了腰,动作轻得让我以为是浴缸里的两波水吵架分了家,两股相背而行的水流各自逃难时顺便把我臀瓣带向两边的。

两根手指被放进去,原本走得断断续续的精/液此刻你追我赶地一波一波涌出来。

我被挠得胃里起火,怕这火顺着肠道一路烧到下腹,到时候满浴缸的水都扑不灭,赶紧找个话头转移注意力:“走了?”

我哥埋首点头,注意力全放在他此刻手里的活路上。

我看着我哥蓬松的头顶,半湿的刘海悬挂在他额头下面抚得我心痒痒:“告白的?”

我哥又点头。

原本垂头丧气的脚板来了精神,昂首挺胸,支使着脚趾去夹我哥的耳垂:“怎么跟她说的,有女朋友了?”

对着我的头顶左右晃晃,身体里一直小心翼翼攀壁摸索的指腹顿了一下,突然朝别的地方猛然一摁。

我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求生欲迫使我忍着差点失禁的冲动勉强开口:“男朋友?”

我哥又摇头,手指朝更深的地方探去,要把里面的外来侵入者赶得一干二净。

我觉得无趣:“那你就毫无理由地把人家拒绝了?”

“喜不喜欢一个人的事,本来就不需要理由。”我哥忙活完,按了抽水口,眼睛盯着成漩的水由混浊到澄澈,额头蒙了层细汗:“我跟她说,我有恋人了。”

我哦了一声,看着我哥打开两侧龙头,水面渐渐复升上来,一如恋人这两个字在我心里缓缓发酵出的回甘。

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两个字实在是好,具体好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

大概是它没有爱人这么老成深重,也没有情人那么凉薄轻浮。顾全了自己爱意的同时还巧妙地避开了关于性向的话题。

即便这个话题本身是不该被考虑需不需要去避免的。

这倒不是爱的错,是时代的错。

我脚趾夹着我哥薄薄的耳坠摇来摇去,耳垂被我夹红了,其他脚指头抵着他的下颌,他偏头蹭了蹭,又转过来吻我的脚踝。

我歪着头问他:“齐晗,谁是你恋人?”

“你。”

这时吻到了小腿。

“你是谁?”

“齐野。”

吻跟着我哥一路前行,到了膝盖。

“齐野是谁?”

“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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