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把钥匙扔在了桌上,揉了揉自家爱犬的狗脸:“嘿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咋滴,看上隔壁的医生小姐姐了?”
汉堡汪汪了两声。
顾衍之笑:“你想得美,没门儿”
她欲换鞋往卧室走,汉堡却突然咬住了她的裤腿,这个时候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指了指门外。
“医生姐姐?”
汉堡汪汪了两声。
顾衍之思索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走到陆青时家门口,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毫无动静,她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轻轻敲了两下门。
“陆医生,你在吗?找你借个听诊器,我家狗好像生病了”
男人把刀尖比上了她的脖子:“回答她,让她明天来”
陆青时咽了咽口水:“我这没有,明天给你从医院拿吧”
顾衍之收回手:“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放下手的那一瞬间她的神色就冷峻了下来,摸了摸防盗门的厚度,还是选择回到了自己家里。
汉堡不安地在客厅跑来跑去,顾衍之安抚了一下它,从卧室里拿出来甩棍,然后打开了阳台门。
凛冽的夜风呼啸而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站上了狭窄的窗台,底下是结实的水泥路,一个不留神摔下去就是一摊肉泥,而陆青时家洗手间的窗户离她家的阳台大概二米远。
老天保佑,陆医生洗完澡之后有通风换气这个好习惯。
顾衍之估算了一下距离,往掌心里啐了两口唾沫,然后足跟用力,猛地起跳,长臂一展甩上了阳台上的金属晾衣杆,借着空中晃荡的后座力,以一个以前在特战队训练时的标准破窗姿势滚进了陆青时家的洗手间里。
她的动作已经尽量放的很轻了,还是发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闷响。
男人听见洗手间里的动静,瞳孔猛地一缩,放下正在装钱的背包,抄起斩骨刀就朝陆青时冲了过去。
“唔!”眼睁睁看着刀尖就离自己的胸口还有半寸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情势紧急,顾衍之只来得及抱着她就势一滚,顺势掀翻沙发,挡住了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