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拿起茶杯没送到唇边又放下:“去,再叫几个人去帮忙,说什么手术也得给我做成功咯!”
“Fuck!”事实证明,没有最糟糕的,只有更糟糕的,维克多操纵着机械爪分身乏术,早在刚刚血柱溅起来的时候,他的视野就已经一片模糊,机械爪上承载的微型摄像头更是浸泡在了血水里,别说三维了,六维都看不清。
“三助,拿纱布擦一下机械爪,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也气急败坏地吼。
陆青时敛下眸子:果然。
她的手扶上了门把手,轻轻推开了门,刘长生下意识回头看,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里。
“青时……”她柔声喃喃,下意识伸手去摸,被窝冰凉,猛地睁开了眸子,眉眼清亮,睡意全无,从床上一跃而起。
窗帘在微风中拂动着,床头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昨晚她亲手从某人手上褪下来的戒指不见了。
顾衍之揉着自己的脑袋,咬牙切齿:该死,向来警觉性这么高的她,居然也会有失算的一天,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青时……”她喃喃着她的名字,眼神柔软而又哀伤:“其实……你早就想好了对吗?”
“报告,心脏出血止不住!”
“腹膜后亦有出血!”
“胰脏肿瘤剥离失败!”
“脾脏肿瘤进展缓慢!”
“大肠,小肠肿瘤的剥离至少还需要四个小时!”
麻醉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经过导管向静脉内投药,挂甘露醇,快点!拿肺动脉导管来,我只能再尽力为你们多争取一点时间了,两个小时之内全部器官还不能复位的话,很遗憾,我们失败了”
决定肝移植的那天晚上,维克多和傅磊谈了谈,他问他:“为什么你们中国人都这样,要去挑战一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那年陆青时决定做多器官体外肿瘤切除术的时候,也曾震荡了医学界,他当然略有耳闻。
他觉得她可能是疯了,当时也有部分媒体不怀好意地揣测陆青时是为了出名,争权夺利,而丧心病狂到拿自己亲生儿子当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