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声响持续不断,排成长龙的巨大货车从反方向驶来,所到之处沙石弥漫。
时安“啊”了一声,伸出小指头,指着建筑物的顶端的发光体,“真的有字!”
凌宗望过去,听见时安一字一顿读出来,“普—惠—什么什么厂?”耳熟能详又语焉不明。
凌宗看了时安一眼,觉得好玩,轻声说,“我爸爸的公司也叫做普惠。”
小胖瞅了凌宗一眼,当机立断,“吹牛!”
凌宗无辜的摆手,“我没有撒谎,只是巧合而已。”
小胖指着建筑物外围上的那些工*人,得意洋洋说,“你看看那上面有你的爸爸吗?”
凌宗看过去,半眯着眼睛说,“我爸爸不干这个的。”
声音小小的,沉默一秒钟,小孩子们很快跳过这个话题。
小胖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再次哇哇大哭说,“我们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你们答应我的。”
时安肉嘟嘟的小手从凌宗的掌心脱落,转了个身,笑嘻嘻的对小胖说,“你的胆子好小呀。”但是应该要回家了,她抬头望着凌宗,傻笑问,“是吧?”
都已经忘记了来时的目的。
凌宗点了点头,像是被时安感染,也模仿着她傻呵呵的笑声,“回家回家喽。”
没等他们回到家,整个新镇都沸腾了,挨家挨户聚拢在一块家常闲话知道走丢了三个小孩,几个孩子的妈妈婆婆捶胸顿足恸哭不止。
堤坝口的十八岁少女被来来回回搜肠刮肚问了两三遍,百无聊赖,索性将线索写在一张白纸上,贴在门口,挂了个灯。
上面写着:直走不谢。
并画了个箭头。
小胖说,“这里是哪里,我们是不是没来过?”
手电筒的光亮接近于无,凌宗开开关关,指着一侧的灯火,说,“你看,码头。”
小胖说,“所以呢?”
凌宗说,“我们来过码头。”
“哦。”
周围静悄悄的,三个人又走了十几分钟,时安说,“嗳,凌宗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凌宗,“......”
时安,“哈哈哈!”
凌宗纳闷,“我说什么了吗?”
时安大笑不已,“我就知道你说不来笑话,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
时间在打闹中悄然逝去,沿着堤坝往回走,渐渐的看见了来时的星火之